第170章 踏月行[第1頁/共3頁]

渡口的火線,是一麵浩大的湖。

程廷楨忙上前扶起了他,和聲道:“前事已矣,先生不必介懷。”語畢,向案上的信一指:“時候緊急,還是且論此事罷。”

聞聽此言,劉先生自窗邊轉過身來,麵對著程廷楨,莊容道:“郎中令不責之恩,仆服膺下,必圖後報!”語罷,舉手加額,慎重一禮。

劉先生心中生出了些迷惑,凝了凝神,便略提了聲音道:“仆已至此,且請一晤。”(未完待續。)

所幸此時的雲層較之前薄了很多,透出了昏黃的一片月光,倒是能讓人勉強視物。

劉先生早便推測他會反對,此時便笑了笑,溫言道:“郎中令勿急,請聽我說完。”

“先生……”程廷楨搶上前兩步,伸手欲扶,劉先生卻今後一讓,莊容道:“請郎中令允仆將功折罪,不然,仆再無顏營私。”

“郎中令!”劉先生驀地打斷了他。

劉先生自是應下了,目睹得時候已是不早,他便帶同幾名侍衛,趁著前頭正在鞠問小賊,驛站侍衛未幾之機,悄悄地開了驛站的後門,徑往柳花渡而去。

此事牽動了霍、何兩姓。莫名其妙獲咎了何家,已然叫人摸不著腦筋,霍至堅更是掌管著全縣士子的前程,被他挑出錯來的程家,今後的日子會更不好過。

程廷楨一驚,抬眼看去,卻見劉先生肅了容,語聲冷湛如冰:“郎中令,黃柏陂一事,乃仆之過,仆欲將功抵過,望郎中令成全!”語罷,撩起衣襬單膝跪倒,麵色決然。

一想起此人,劉先生便蹙起了眉,心中非常煩難。

他說得非常詳細,來由亦充分,然程廷楨還是麵色慘白,點頭不準:“不成,千萬不成。”他的語聲微有些發飄,麵含自責:“此乃我之過,何故由先生擔責?先生……”

他的語氣還是慣常的沉寂,那張平平的麵龐上,有著分歧於以往的慎重:“我已經想了很多遍了,此事隻能由我去。一者,郎中令乃是官身,又乃郎主,自不成冒然行事;二者,我想郎中令此時的籌算,應當是想指派幾個侍衛去辦此事。隻是,依我看來,那些侍衛皆是粗人,不懂此中關竅,萬一行事有誤,難道大謬?三者,我亦能作得半個主,有甚麼事可當場應對,我之身份亦可當得代赴此約,那送信之人見了我,亦可知郎中令的誠意。故,此事隻能由我前去。”

此語一出,程廷楨一下子抬起了頭,麵上的赤色褪間得乾清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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