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這四個字,令程廷楨心神不寧。
這封信落在院門處,還是程廷楨親手拾到的。隻是彼時的他尚要顧及一應程家長輩的安危,便將信予了劉先生,劉先生第一時候便看了,卻還冇來得及將詳細內容奉告程廷楨,現在細思信上的內容,劉先生總感覺,這信上所言,大有深意。
就在方纔,派出去密查動靜的兩名侍衛返來報說,那小賊共有五人,擒了兩個,跑了三個。現在那兩賊子正被鎖在柴房裡,驛站派專人把守了起來。
程廷楨應了聲是,兩道臥蠶眉卻擰在了一處。
闔府的人皆著了道兒,叫幾個小賊下了迷藥,這已然是個笑話了,好笑他程野生著的那些侍衛,一個個睡得比他這個仆人還死,還是他又是踹門又是兜頭潑了幾大瓢冷水,纔將這些人喚醒了來。
現在,一封密信俄然便進了他的院子,且此信還與珍本有關,你叫他如何能放心?
之以是如此行事,傳聞是因為他們對那迷藥極有掌控,故此纔會不緊不慢,倒是未想到,那幾個驛站的侍衛會在半夜時迴轉。
程老夫人似是放了心,又殷殷地叮嚀他:“你叫人守好院子,將門窗都關嚴了,你也莫要出去了,外頭正亂著呢,便呆在院中罷,待官署的人來了再說。”
那袖中的信封硌著他的手,亦讓他的內心也有些七上八下的。
約莫再過上小半個時候,便是藥性發作到最強之時,到了當時,他們纔會脫手,而他們脫手的挨次倒是先在圍樓大肆搜刮,然後纔來後院。
“點子紮手,謹慎!”
“快,此處另有一個,將他縛了!”
那幾人皆是麵有愧色地低下了頭。
這統統的前提是,她的速率要快。
程廷楨與劉先生帶著幾名侍衛,守在正房的廊下,望著前麵燈火透明的圍樓,麵色烏青。
還好,總算另有那麼一些些的恥辱心,也不負他這麼些年來的供奉了。
這接連不竭的動靜與喊叫聲,起首驚醒的,便是那些侍衛中武技較好之人。
程廷楨回了神,攏緊的眉峰又往下壓了一分。
那信封上明晃晃的“郎中令啟”四個大字,必然會讓這封信順利達到程廷楨的手裡。
一陣陣的呼喝聲與打鬥聲,在鳴鑼聲後次第響起,如有那耳力好的,乃至能聞聲這此中摻雜的兵戈相擊之聲,一刹時,整間驛站都熱烈了起來。
真是越想越不是滋味。
白叟家年紀大了,一顆心便全放在了兒孫身上,總怕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