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烈垂眸看著腳下,平聲語道:“是他們本身撞了上來,棄之可惜。”
“我們幾人皆不懂構造術,就算阿焉進了秦家、得入書房,還是搜不到的。”阿烈像是完整不能體味他的情感,持續說道。
溫馨重又覆蓋了這間粗陋的房間,過得好一會,莫不離冷潤的聲音方又響了起來:“那小我……你看我們能用多久?”
莫不離“嗬嗬”笑了起來,將銅簽拿在手裡漫不經心腸把玩著,那爐火的微光照在銅簽上,偶爾閃過一道亮光,一如他冰冷的眸中偶爾劃過的光:“奸佞?剛毅?”他像是好笑般地勾起了唇角,眸中堅冰若鐵,語聲卻又輕如風絮:“我看是蠢纔對。”
莫不離轉眸看了他一眼,又盯向了碳火:“蕭家太弱了,秦家倒是剛好……天意罷……”他歎了一口氣,怔怔地入迷。
莫不離又寂靜了一會,方又轉首看向他問:“下月到差的動靜,可確切?”
沉默了一會,他躬身道:“依我看,此人既難用長、亦難大用。他自誇奸佞剛毅,我們拿到的阿誰把柄卻有些雞肋,讓他做些小事尚可,至於大事……”
阿烈怔怔地望著他,哀涼若蒼雪,刹時覆滿了他的眼眸。
這話題轉得高聳,然阿烈的眉眼卻無半分異動,像是很清楚他說的那小我是誰。
阿烈垂首道:“我已獻計,主公做好了安排,不虞有誤。”
莫不離神情專注地擦著銅簽,半晌後,方吐了一口氣:“費事!”他定定地盯著銅簽頂端那一點固執的黑印,也不知是感慨於這黑印難擦,還是糾結於阿烈所說的那樣東西難尋。
阿烈躬了躬身,退行數步,回身跨出了屋門。
莫不離抬眼看了看他,笑了起來:“我還當你接下來隻會說‘是’呢,本來還會說旁的,真是可喜可賀。”
他微俯了身,將兩手虛虛按於弦上,驀地左手一抑、右手一揚,那骨節粗大的手指便有若穿花繞蝶普通,矯捷得讓人不敢置信,就這般騰空舞動了起來。
“此事還需光陰,阿焉還是先進了秦家再說罷。”很久後,莫不離終是說道,似是對秦家的那樣東西也並冇如何放在心上,“就算尋不出甚麼,阿焉一去,秦家最後的但願也斷了,今後用心替我掙錢纔是端莊。”說至此處,他的語氣竟另有些難過起來:“養了這麼多年的肥羊,倒有些捨不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