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景仁是個再聰明不過的人,聞絃歌而知雅意,立時便將秦素的畫隨便一卷,撫須溫笑:“恰是如此。比起二孃來,六孃的畫技的確陌生,需得好生磨鍊。”
一時候,她心中直是百念叢生,麵上倒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樣,點了點頭:“恰是我畫的。我畫得不好,請鐘母舅包涵。”
坦白說,就算是她本身看著,也感覺這畫實在連工緻亦稱不上。特彆是那一片天空,她不自發地便又將死前的景象畫了上去,因孝中不敢用色彩,便唯以淡墨深深淺淺地描了幾筆,天空中那幾點星光亦乏善可陳,筆觸之機器生硬,直是一目瞭然。
那一****藉口取景,往枯井附近察看地形,過後便以此畫敷衍,首要還是給阿穀背後之人看的。
鐘景仁現在的麵色,竟然極其凝重,而那雙暖和的眼睛,亦正緊緊地粘在她的畫上,觀其神態,卻像是從她的畫裡看出了甚麼。
秦彥婉含笑不語,神情中並無多少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