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她見阿哥爺和五州都不說話了,她這才忐忑不安地輕聲問:“……但是,莫非就如許回絕瞭如妃娘娘去麼?她自是冇有了體例,纔來求阿哥爺不是?”
“如許魯莽的事兒,如妃娘娘如何能托到阿哥爺您頭上來呢?這必定是千萬不成的事兒啊。”
這場雨不下則已,一下就還是一場透雨,雨水前後連著好幾日,雨勢綿密,京畿一帶的旱情全數獲得了減緩。
“更何況如妃母家的景象也非常風趣。她額娘是續絃的,進門冇二年,她阿瑪就病重了……但是即便她阿瑪病重,她額娘竟然還連著一年一個兒的給她阿瑪生下五六個孩子來。她額娘身子宜生養,可見一斑。”
五州便躬身回道,“……回阿哥爺,是如妃娘娘宮裡派人過來了。”
如妃去拜見廿廿,先呈上一個小匣子。
綿寧垂眸望著膳桌上垂垂涼下來的飯菜入迷,“……本大哥四進學,從小額娘宮中搬出來,挪進阿哥所。小額娘跟前冇有了孩子,想必也是孤單了,這九公主來的倒也恰是時候兒。”
五州沉聲道,“如妃娘娘宮裡的人說,皇上是要將九公主接走,送到皇後主子去扶養……”
綿寧點點頭,表示五州無妨。
綿忻雖說年紀小,每日裡功課嚴峻,不宜出宮,廿廿便也將綿忻送到了山高水長的設壇處,遙遙替皇上向上天謝雨。
四喜得了動靜,皇上倒是先往如妃那邊兒去了。
五州便道,“主子也瞧著這天色不便,故此主子自作主張給擋了,叫他將事兒跟主子說了就是,主子轉頭再回了阿哥爺。”
因皇上還在外設壇祈雨,每次祈雨施禮之前,常例都要有齋戒,故此這些湯湯水水的不宜直接送入齋去,廿廿便將清粥倒在瓷盤裡,鋪平了,放在太陽下曝曬。
“……主子也冇聽明白,這便又暗裡裡再問瞭如妃娘娘宮裡的人一聲兒。據他們說啊,皇被騙著如妃娘孃的麵兒,明顯白白地說,皇上在如妃娘娘剛遇喜、曉得是個公主的時候兒,就已經這般決定了。”
皇上心急如焚,擔憂天下百姓食不充饑,他本身便也不肯用膳。在如許的景象之下,皇上便擔憂是祈雨禮數不周,乃至於上天不肯迴應。這便連日裡有多位太常寺等賣力祭奠典禮的官員受罰、撤職。
五州忍住一聲感喟,低聲道,“如妃娘娘這是被迫入絕境了,這便是來求阿哥爺幫手的……”
說也奇特,就在廿廿送出這米嘎嘎兒的當晚,天上便落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