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明白縕布發笑的原因——公主府的名義主子是公主,不是他額駙,額駙見了公主也是要施禮的;何況公主府長史都是外務府委派的,長史的旗籍仍然在外務府,壓根兒就不是你額駙的主子,額駙如何能命令革去長史的差事去?

十公主苦笑一聲,抬手撫了撫臉頰,“這倒不敢稱了。吉嬪娘娘冇直說我容顏蕉萃,我心下已然非常感激了。”

“啊?”廿廿也嚇了一跳。

有人膽敢行刺皇上,又必然對宮中熟門熟路的模樣,且守門的禁軍彷彿也熟絡似的——以和珅當年的權勢,以十額駙的身份,他的確是有這個本領做到這一點。

吉嬪便“撲哧兒”笑了,隻凝著廿廿,卻不肯說話。

十公主便急得落了淚,“嫂子……你可彆嚇我!瞧你的神情,如何,還肯信那奎福的話了不成?”

廿廿垂首道,“這兒都冇有外人,公主直言就是。若公主不肯直言相告,那我倒冇法兒辯白事體,就也冇法兒幫公主了。”

“更好笑的是,奎福還說豐紳殷德竟也想要毒死我,故此早就偷偷在飯菜裡下毒!”

罷了,便是最後一次。小時候兒那一場瞭解,現在她身為中宮,便也留他一命吧。

看來縕布也跟她想到一塊兒去了,陳德之流極有能夠是衝著她來的,隻不過可巧兒,跟皇上撞在一處去了。

“此等不忠不孝之事他都能做下,他若對先帝爺另有半點感激之心,他又何至於如此去?”

“可實在,嫂子也有所不知,內裡的真相壓根兒就不像外頭所傳的那樣兒啊……長史雖名為我的主子,可究竟上府中任何事,他都直接向外務府呈報,壓根兒就不到我麵前來先報一聲兒。”

未幾時,縕布已經到了外頭候著。

廿廿便定了次日一早,宣十公主入園。

——本日的十公主,當真是容顏蕉萃啊。

縕布一怔,卻笑了,“十額駙要革去奎福的長史之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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