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近不了身,朱氏便日日天不亮從側府過來,服侍老太君。
朱氏前來看杜月芷時,提起這件事,杜月芷想了想,道:“二叔母且先不必應了,若一說便應,叫人生疑,還吃力不奉迎。”
杜月鏡一說完,都笑了起來,老太君笑得眼中冒淚花:“這鏡丫頭,偏疼說些傻話。”
抱琴隻好同意,又問:“女人拿這麼多銀子做甚麼?”
杜月芷摸著那精美的銀子,道:“你們這幾日不總在為月錢不敷用憂愁麼,現在可有了,拿幾兩,叫外頭的小廝買些好吃的,大師打打牙祭。”
朱氏上任,最大的好處,就是月錢不會被剝削,不會被延期。
朱氏卻展露一雙鐵血手腕,先是把成英整的要死不活,剝離出大房,打發成了一個劣等的灑掃丫環,又查出好幾處常氏剝削月錢,中飽私囊的肮臟事。這還是先前老太君查抄杜月芷學字,順手拿過常氏放在身邊的帳本,指著上麵的字考杜月芷,杜月芷把那帳本看了十之一二,記在腦中,暗裡奉告朱氏的。
杜月芷回到房內,隻見房內多了幾匹布,幾大盒糕點,另有紅布包著的二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