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很絕望,半個月冇叫常氏服侍,還收了常氏主母的對牌。
朱氏受了杜月芷這一點撥,待老太君再提起時,狀似難堪:“老太君這是如何說。我那側府雖小,每日卻也要費很多心機去打理,這邊還是大夫人管著,我若接了這對牌,豈不是越權,大逆不道,叫大夫人如何想?”
杜月芷回到房內,隻見房內多了幾匹布,幾大盒糕點,另有紅布包著的二十兩銀子。
杜月芷微微一笑:“恰是。二叔母現在成了紅人,好東西該待價而沽。”
幸虧朱氏固然出身平常,脾氣外柔內剛,側府一應事件措置得跟大房一樣不相高低,再加上並冇有恃寵而驕,還為二房生下一雙後代,總而言之有功無過,老太君也垂垂采取了她。再如何說,也是明媒正娶迎進門的嫡妻,隻要家宅安寧,便是大功了。
老太君回身對杜月鏡道:“鏡丫頭,你也幫我勸勸二夫人。”
杜月芷摸著那精美的銀子,道:“你們這幾日不總在為月錢不敷用憂愁麼,現在可有了,拿幾兩,叫外頭的小廝買些好吃的,大師打打牙祭。”
常氏近不了身,朱氏便日日天不亮從側府過來,服侍老太君。
“針線的活計,我們本身做。”杜月芷也曉得困難,又撥出五兩:“這個月再過得緊一些,下個月就有錢了。”
“你是讓我以退為進?”
“是二夫人遣人送來的。”
杜月鏡一說完,都笑了起來,老太君笑得眼中冒淚花:“這鏡丫頭,偏疼說些傻話。”
朱氏上任,最大的好處,就是月錢不會被剝削,不會被延期。
常氏這麼多年與朱氏戰役相處,滿是因為朱氏呆在側府安溫馨靜,誰推測她被杜月芷治好了舊症,耳朵進了邪風,竟然企圖插手正府的事,少不得明裡暗裡壓抑。
現在顛末朱氏之口透暴露來,老太君驀地發明,大房把握了全部杜府的命脈,可謂隻手遮天。本來覺得大房是殫精竭慮為杜府,就算開了店鋪也是為了增收,但冇想到,常氏藉著銀錢的便當,低價買入,高價賣出,還賣給了本身人,這杜府在她眼裡成了斂財的冤大頭。
語畢,諸位姨娘慶祝,管事媳婦也前來見過朱氏,朱氏上任,因每日還要坐馬車過來,行臥不便,老太君便撥了一處院子給她,日日去處事廳應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