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你擅自去了。我們都賞過了,你先彆抱怨,看這花如何?”
常氏從速站了起來,也不笑了,隻回道:“老太君,你先彆氣,容我解釋。兩位女人說得不全,這也不是那些主子們的錯。那麼大的園子,她們精力有限,每日巡查,看了這處,又漏了那處,少不得滿腹委曲。再說,給他們十個膽量,她們也不敢糟蹋這些花,隻是管不住彆人罷了。滿府的人,受寵的丫環媳婦婆子們擅自摘了,也是有的。”
比起府裡其他捧高踩低的人,靈珠有情麵味兒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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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做甚麼?”
老太君笑了:“你誇錯了人了,我平時做了甚麼你還不清楚?我哪兒有那工夫去配花兒草兒的。”
老太君都下了令,豈敢不從。杜月茹開口道:“本來大姐姐不必如此大費周章。昨日我們已去園子看過一回,園子裡開了幾朵大好的,今早趁著露水摘了,又香又美,最是都雅。大姐姐還起了大早去摘呢,誰知那花枝叫人毀了,一片狼籍,氣得大姐姐痛哭了一場,又趕著去劉府赴約,一天也冇玩好,幸虧那劉蜜斯通達,摘了好的送大姐姐,這才……”
杜月芷無法承諾,青蘿忙擺出文房四寶,研好墨,洗了筆,推著杜月芷到案前。杜月芷拿起小筆,看著那晚茶花出了一會兒神,這才提筆劃了起來。
靈珠瞥見房裡站了好幾個丫環,都抱著半臂高的花瓶兒,裡頭插著各色花兒,一一抱過來讓老太君看。
杜月薇忙起家,眉毛一皺:“四mm,不是甚麼大事你就不要說了。”
福媽媽歎了一口氣:“誰說不是呢。青蘿小時候抱出去,最後是跟靈珠在一起學端方的,厥後靈珠被派到老太君屋裡當差,都是從小丫環做起,老太君身邊的人各個都短長,靈珠每天累得半死還要捱打,吃了很多苦。當時公主還活著,對青蘿很好,青蘿見靈珠辛苦,就常常去幫她,送她東西,乃至有一次,我模糊傳聞青蘿救了靈珠一命,也不知是真是假。公主歸天後,我們的日子也越來越難過,青蘿每日要做的事很多,服侍胤少爺後,我就不讓她來內院了。誰曉得,靈珠現在熬出來了,越來越失勢,倒不忘舊友,她們二人豪情還是這麼好。”
“老太君實在是冤枉了我。”常氏忙道:“這幾日正在查,已經查出幾個常去園子糟蹋花兒的主謀了。媳婦想著,倒能夠抓出來敲打敲打,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