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常家能起死複生,是受了皇後孃娘和太子的庇護,作為回報,常家為太子供應大量的銀兩作為支撐。聖上對黨/爭一事向來嚴苛,此事乾係嚴峻,就連大理寺也不敢冒然回稟,以後還是拜托了現在深受隆恩的杜參領寫了摺子,果不其然,龍顏大怒,當場命杜懷胤帶禦林軍抄家。
老太君搖點頭:“我冇事,璋兒,你也累了,去歇著吧。有甚麼話明日再說。”她轉頭看著站在身後的兩個年青身影:“你們也是。”
這個媳婦下去,下一個媳婦又上來,朱氏連續措置了好幾項,見坐在左下側的女兒捂著嘴巴打了幾個哈欠,忍不住笑道:“困了?我讓蘭蔓送你歸去安息。”
杜月鏡垂下頭來,看著麵前攤著的帳本,幽幽歎了一口氣。
“要曉得,帶人去抄常家的,但是杜家的嫡宗子,被聖上親封的禦林軍參領杜懷胤。他還是將軍夫人親生的兒子呢,鐵麵忘我,大義滅親,讓人不知是讚他忠心耿耿好,還是罵他狼心狗肺好。”
他站在mm身後,平靜安閒,麵對杜月鏡的疑問,他淡淡道:“芷兒並無大礙,隻是夜深人困,睡一覺就好。”
最令人詫異的是,本來與常家直接沾親帶故的杜家,竟然能在滾滾大水中獨善其身,遭到的涉及最小。有人稱是聖上念在杜將為國交戰多年,功績甚重,特地開恩,也有人稱杜府在第一時候與常家劃清門路,拋清乾係,像聖上表白本身的忠心,以是才免受涉及。
朱氏早已攙住老太君的另一邊,聽了這話,非常不懂。
朱氏坐在正座上,底下站著一個回事的媳婦,正為著少夫人的夜宵回話。
朱氏摸了摸女兒的頭髮:“也好。”
朱氏未雨綢繆,杜月鏡卻有些心不在焉。
杜月鏡難以健忘,那一日的蟬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