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衍點頭,黑眸灼灼含笑,“你問。”
明珠雖知這是個必經的過程,但心中仍不免煩憂。她是個識大抵的人,但年紀悄悄的女孩兒,很多時候明智再感情之下,她心中喜好他愛著他,天然會不時掛念著他,連續幾日見不著人影,換做誰內心都不好受吧!
被人一語道中苦衷,她窘得想直接鑽被子裡去,又感覺扭扭捏捏太矯情,隻好捂著小嘴乾咳了一聲,非常正色道:“阿誰,我聽聞這幾日殿下非常繁忙,隻是隨口問問。”
又想起此前許士愷說的默寫,七女人撫了撫額,頓覺頭頂烏雲密佈愁雲暗澹,甚麼欣欣然的情感都冇了,整小我成了顆被霜打了的小茄子。
七女人嬌俏的小麵龐微微一紅,兩隻小手無認識地絞著衣襬,遊移了好半天,終究支支吾吾地憋出一句話來,“……七王殿下返來了麼?一整天都冇見著彆人呢。”
明珠內心揣著事,迷含混糊地睡不平穩。這夜多夢,光怪陸離的夢境一個接一個,沉浮不竭,時而夢見上一世七王的即位大典,時而夢見蘭珠同太子結婚,時而又夢見本身的大婚之夜,被程雪懷用利刃紮進心窩……
好一陣子,蕭衍才意猶未儘地放開她的唇,她大口大口地吸氣呼氣,像是被重新放回水裡的魚兒。
她晶亮的眸子裡滿是滿滿的傾慕和迷戀,蕭衍看著她,隻覺滿腔垂憐無處消磨。他將她攬得更緊,有力的長臂將她監禁得死死的,薄唇在她的耳垂和臉頰間精密流連,淡淡道:“曲觴說,你明日就要進學,然後回趙府?”
曲觴疇昔出身卑賤,做的是送往迎來的行當,天然稱得上閱人無數。七娘子是個小女人,雖比同齡女子沉穩風雅,但到底還年青,論到心上人這一頭,眼角眉梢的心境藏都藏不住,那份牽掛和思念特彆動聽,倒顯得愈發惹人垂憐。
她皺緊了小眉,兩隻小手從被子底下伸出,抵在一副硬邦邦的胸膛上。緊接著,一隻大手扣住了她纖細的兩隻雪腕,往上一折舉過甚頂,輕而易舉壓抑了她的推拒和抵擋。
發了會兒呆,又順手抄起一卷書冊,有一搭冇一搭地翻閱起來。就這麼乾耗了會兒,她終是有些忍不住了,因輕聲朝珠簾火線的外室道:“曲觴,曲觴?”
“……”七娘子嘴角一抽,暗道曲觴那丫頭也真是的,看著慎重內斂,冇想到話這麼多,竟然把這類事奉告蕭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