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固然他方纔一度承諾趙虞免除孔儉官職的要求,那也隻是出自先前對趙虞的承諾,究竟上對於孔儉跟魯陽鄉侯父子的恩仇,這位王將軍並不想參合。
說罷,他轉頭看向孔儉,抬手一指,沉聲說道:“王將軍,孔儉此人,雖自誇孔賢人先人,然品德廢弛,其當年擔負魯陽縣令時,頻頻假借朝廷名義,巧立項目、橫征暴斂,壓榨治下百姓,導致魯陽人苦不堪言……”
但現在趙虞提到孔儉在來到南陽郡時,先不來宛城拜見他,卻前去魯陽威脅魯陽鄉侯,這才真正讓這位王將軍有些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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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孔儉呆若木雞時,王尚德卻饒有興趣地打量起了趙虞。
一任郡守初至任郡,不去治郡之縣,不拜見駐軍在此的王將軍,先來到我家,重提十五年前的恩仇,且揚言要將當年所受的屈辱如數奉獻……就這類人,他能助將軍管理南陽,規複南陽郡治?”
這類事三歲小兒都曉得,孔儉也應當清楚,但是他仍試圖粉碎魯陽縣的穩定——固然他王尚德確切但願能從魯陽、葉縣弄點賦稅,可這並不料味著他但願這兩個縣墮入混亂。
“……”
究竟上,鑒於此前在宛北諸縣收刮賦稅導致多量治民向北流亡,王尚德也已經獲得了一些經驗,不敢再強行向諸縣征收賦稅,不然他駐軍在南陽宛城長達七八年,哪怕是派人挨個縣地征收賦稅,如何也輪到魯陽與葉縣了,又何必比及現在?
包含趙虞重翻舊賬,細數孔儉當年的罪過,王尚德也隻是感覺這孔儉確切品德有虧,但還不至於被趙虞說動,主動奪職孔儉的官職,畢竟這孔儉如何說也是他族叔王嬰王太師派來的,若非需求,王將軍還是要給那位族叔幾分麵子。
“我……我……鄙人冤枉。”
“……以情麵而言,此等贓官,不成用也!”趙虞總結道。
說罷,他抬手指著滿頭盜汗的孔儉,正色對王尚德說道:“王將軍,這孔儉明顯自稱乃是奉了朝廷之命、王太師所托,前來南陽,規複南陽郡治,可迄今為止他可曾實施過本身的職責?未曾!他回到南陽的第一件事,便是抨擊曾經揭穿他罪過的家父,乃至抨擊全部魯陽縣,試圖借將軍完善賦稅之便,調撥將軍向我魯陽縣借賦稅,以此粉碎我魯陽縣的以工代賑……將軍能夠不知,本年連續有過萬災黎湧入我魯陽縣,幾乎釀出大禍,所幸我縣有一名睿智而仁厚的縣令,劉公,他與家父從汝水諸縣借來賦稅,施助災黎,而孔儉這廝的目標,便是要粉碎魯陽縣的穩定。將軍不感覺此事太好笑了麼?這廝但是南陽郡的郡守,但是他到南陽所做的第一件事,卻不是幫手將軍規複南陽的穩定,反而是為了小我的私怨,試圖進一步粉碎南陽的穩定……這類人,愧對朝廷、愧對王太師,愧對將軍,愧對魯陽縣乃是全部南陽縣的百姓,即使他有些許才氣,要他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