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轉頭看向孔儉,抬手一指,沉聲說道:“王將軍,孔儉此人,雖自誇孔賢人先人,然品德廢弛,其當年擔負魯陽縣令時,頻頻假借朝廷名義,巧立項目、橫征暴斂,壓榨治下百姓,導致魯陽人苦不堪言……”
王尚德的眼神,終究變了。
說罷,他抬手指著滿頭盜汗的孔儉,正色對王尚德說道:“王將軍,這孔儉明顯自稱乃是奉了朝廷之命、王太師所托,前來南陽,規複南陽郡治,可迄今為止他可曾實施過本身的職責?未曾!他回到南陽的第一件事,便是抨擊曾經揭穿他罪過的家父,乃至抨擊全部魯陽縣,試圖借將軍完善賦稅之便,調撥將軍向我魯陽縣借賦稅,以此粉碎我魯陽縣的以工代賑……將軍能夠不知,本年連續有過萬災黎湧入我魯陽縣,幾乎釀出大禍,所幸我縣有一名睿智而仁厚的縣令,劉公,他與家父從汝水諸縣借來賦稅,施助災黎,而孔儉這廝的目標,便是要粉碎魯陽縣的穩定。將軍不感覺此事太好笑了麼?這廝但是南陽郡的郡守,但是他到南陽所做的第一件事,卻不是幫手將軍規複南陽的穩定,反而是為了小我的私怨,試圖進一步粉碎南陽的穩定……這類人,愧對朝廷、愧對王太師,愧對將軍,愧對魯陽縣乃是全部南陽縣的百姓,即使他有些許才氣,要他何用?!”
究竟上趙虞說得冇錯,他前來宛城到差,實在無需顛末魯陽,最多就是顛末葉縣。
聽到這話,趙虞微歪著頭思忖了一下,構造了一下詞句道:“那,先‘動之以情’吧。”
而趙虞也不給他細想的機遇,見此嘲笑一聲,又說道:“你底子不敢說,你當年丟了官職,乃是你作歹多端、咎由自取,委曲?滑天下之大稽!”
而對於這些曾經的劣跡,孔儉亦無從辯駁,畢竟他當年在魯陽所做的這些,隨便拉個魯陽人就能作證,即便他想狡賴亦狡賴不掉。
就當孔儉呆若木雞時,王尚德卻饒有興趣地打量起了趙虞。
“……”
“冤枉?”
他本來隻是隨口一說,冇想到王尚德卻產生了多少興趣,隻見後者捋著髯毛點頭道:“成心機,你臨時言之。”
不得不說,固然他方纔一度承諾趙虞免除孔儉官職的要求,那也隻是出自先前對趙虞的承諾,究竟上對於孔儉跟魯陽鄉侯父子的恩仇,這位王將軍並不想參合。
王尚德看了一眼趙虞,旋即將目光再次投向孔儉。
“我……我……鄙人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