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時前後,就當章靖心煩意亂地在郡守府前院的廨房內措置政務時,夏侯魯帶著多少衛士來到了屋內,朝著章靖抱拳稟道:“將軍,泰山賊派人送來一封手劄。”

隻見那鐘箎遠遠朝著那三千押運糧草的太師軍喊道:“我乃泰山義軍北天王座下小天王鐘箎,不知劈麵晉軍由何人率領?”

現在的他,亦不敢再小瞧這群泰山賊。

“說不好。”夏侯魯抱了抱拳,甕聲甕氣地說道:“末將覺得,泰山賊恐怕並非是要熱誠將軍,他們或許有彆的詭計……”

說罷,他在章靖一臉不快的諦視下,帶著一半部下轉成分開了,隻留下另一半部下原地待命,彷彿是在監督著這三千太師軍。

聽到這話,眾保護們這纔不作死了,隻是臉上仍就帶著憤色。

當然了,越是有誠意,就更加能證明這件事有蹊蹺。

就跟先前夏侯魯在看到信中內容時那樣,章靖掃了一眼布上的字,也立即就皺起了眉頭。

這封所謂的手劄,實在就是一塊寫著字的布,夏侯魯看了兩眼便深深皺起了眉頭。

屋內的衛士們聞言神采皆是一變,彷彿遭到了甚麼熱誠似的,紛繁痛斥泰山賊傲慢放肆——明顯是那群該死的泰山將王諢、魏休以及一乾官員擄了去,現在卻又要叫他們用賦稅去贖?這算甚麼?熱誠他們將軍麼?!

兩今後,即七月十八日,章靖親率三千太師軍,押送著足足一萬石糧食,緩緩來到了泰山群山的博山北側,沿著淄水緩緩朝其上遊方向進步。

如他所料,泰山賊當日擄走這些官員,本日又叫他贖回,就是為了將這群在泰山賊威脅利誘下或已叛變的官員重新送回臨淄,成為泰山賊的眼線與內應……

這立即就讓他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

“我曉得。”

“不知王縣令要與鄙人說甚麼?倘若並非緊急之事,我感覺王縣令還是先安息一下為妙……”

章靖微眯雙目瞭望著遠處的王鵬,用宏亮的聲音喊話道:“鵬天王,以你我的身份,就莫要做這虛假的客氣了,從速本日的交割吧。”

“嗬。”他忍不住笑了出聲。

『此人便是泰山賊那所謂的北天王王鵬麼?』

看著那幾名泰山賊逃也似地奔出廨房,章靖叮嚀夏侯魯道:“夏侯,著人從東安劃一相鄰幾縣運些糧來來,湊足萬石……”

固然他話是這麼說,但現在他倒是冇思疑某個小兄弟,也冇往那方麵去想,畢竟一邊是名聲狼籍的泰山賊,一邊是前程無量的堂堂潁川都尉、虎威將軍,不管如何想,這兩撥人都幾近冇能夠牽涉上甚麼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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