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甚麼?”章靖淡定地說道:“既然已知這些人有題目,還怕他們耍出甚麼花腔麼?……話說返來,這伎倆,我如何感受有點眼熟呢?”

本來章靖並不坐鎮於郡守府,他大多數時候要麼在都尉署,要麼就在城北的太師軍虎帳,三五日纔會回一趟田家暫借給他的府邸,沐浴換衣甚麼的。

兩今後,即七月十八日,章靖親率三千太師軍,押送著足足一萬石糧食,緩緩來到了泰山群山的博山北側,沿著淄水緩緩朝其上遊方向進步。

聽聞此言,保護長李負抬高聲音勸說道:“將軍,萬一那王鵬搬走了糧食,卻不開釋王縣令他們該如何辦?”

“不知王縣令要與鄙人說甚麼?倘若並非緊急之事,我感覺王縣令還是先安息一下為妙……”

這封所謂的手劄,實在就是一塊寫著字的布,章靖接過這塊布,將其攤在桌上,細心觀瞧。

想到這裡,章靖昂首問夏侯魯道:“夏侯,前來送信的泰山賊呢?”

說著,他便將他在山上的經曆一五一十地奉告了章靖,包含一個叫做張義的男人試圖要叫他作為內應。

比擬之下,章靖更加在乎泰山賊本日大張旗鼓的‘贖俘’行動——莫非這些人真的覺得他們的詭計不會被他章靖看破麼?這些人何來的自傲?

章靖深深看了幾眼遠處那百餘名官吏,低聲問道:“曉得有哪些人意誌不堅麼?”

見王諢麵如乾枯、顴骨凸顯,嘴唇亦發白皸裂,章靖大抵也猜到了幾分,心中寂然起敬之餘,與王諢的夫人一同將這位王縣令攙扶到遠處。

倘如果前者還好,倘如果後者,那就意味著……

『……這並非詭計,而是陽謀!劈麵底子不在乎我是否能看破那些‘內應’,乃至於,他們還成心要藉此令我疑神疑鬼……』

那便是他寄父近兩年新收的義子,他的六弟,潁川都尉周虎、周居正,當年那小子,彷彿就是用各種威脅利誘的手腕,節製了昆陽縣的官員,乃至於就連昆陽縣尉馬蓋亦被其節製,害得他堂堂駐軍大將,終究竟灰溜溜地,負氣分開昆陽……

點點頭,夏侯魯從懷中取出版信,將其交給坐在桌案後的章靖。

見此,章靖便將心中所想奉告了李負,這下,連李負都忍不住笑出了聲:“還真是……這伎倆,還真像是六將軍當年使過的。可惜六將軍回了潁川,不然,六將軍必定能立即想出破解的體例……”

鑒於兩邊的禁止,此次的互換非常順利,待開釋王諢與魏休以後,王鵬遠遠朝章靖道了一聲彆,旋即便帶著殘剩的部下退回了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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