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後腦猛地迎上一股力道,幾寸的間隔又縮進了很多,然後我們的額頭衝突在一起。
他吻上我的眼睛,再到鼻梁,臉頰,嘴唇,脖子,鎖骨,胸口。
他持續描畫著,可隻要一筆行動就明顯慢了下來。
他的聲音含著笑:“我在。”
呼吸一次一次落下從平淡到濃烈,就像醞釀多年的美酒那麼讓人沉浸。
我很想曉得。
“辭雲。”我的聲音斷斷續續,輕得就連氛圍都能等閒打碎似的。
拂曉的第一束光來的時候,我和他坐在海麵,就是曾經他坐過的那塊礁石上。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叫我,含混至極的語氣真的輕易讓人昏頭。
江辭雲柔如絲的頭髮被一次次捲起,飛揚。
或許如是像他說的那般他不愛我隻是喜好我。
半晌,他的大手像靈動的蛇在我前麵遊走,順著我的骨骼落在了腰上那一節。他的指腹悄悄打著圈,像是在寫字,一筆一畫都很遲緩。
可就是如許兩個冇有早緣的人這會在車裡卻掌舵著相互的身材。
失落再度劃過我的眼睛和心。
我在腦中摸摸描畫他落下的筆劃,第一個字是我。
“你看,日出來了。真都雅。”我指著遠在天涯的阿誰似粉如橙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