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後腦猛地迎上一股力道,幾寸的間隔又縮進了很多,然後我們的額頭衝突在一起。
“辭雲。”我的聲音斷斷續續,輕得就連氛圍都能等閒打碎似的。
失落再度劃過我的眼睛和心。
為甚麼他連說一句愛我都始終不肯意。
我們歸去好好補了一覺,我和他幾近是同時醒來的,時候是中午,啟事是一陣短促的拍門聲。
哪怕有一天我們會分離,哪怕必定冇有人會永久在一起。
他持續描畫著,可隻要一筆行動就明顯慢了下來。
以後的統統產生地順理成章,他放下了座椅,我躺在他身下,我們嚴絲合縫地緊貼在一起。
拂曉的第一束光來的時候,我和他坐在海麵,就是曾經他坐過的那塊礁石上。
我們的氣味刹時膠著在一塊,連我吐呐時都彷彿帶上了他身上淡淡的菸草氣。
很火急的但願曉得他寫的第二個字是甚麼,可就在我想要儘力辯白的時候,他俄然吻住我的額頭。
轉頭看向江辭雲時,他淡淡笑著,是毫無防備的那種笑,一下就奪走了我目光。
“太涼了,我們進屋。”他說。
半晌,他的大手像靈動的蛇在我前麵遊走,順著我的骨骼落在了腰上那一節。他的指腹悄悄打著圈,像是在寫字,一筆一畫都很遲緩。
我俄然驚駭得不可,一個猛力推著他,可他紋絲不動,反而有股力道貫穿我滿身,讓我再也有力抵擋。
隻是喜好和我做嗎?
他的聲音含著笑:“我在。”
麵前的男人,他的眼神通俗,寬遠,明顯離我這麼近,可就是這幾寸的間隔卻讓人好難超越。
我靠在他肩膀,任憑海風猖獗地吹過來。
江辭雲柔如絲的頭髮被一次次捲起,飛揚。
我眼睛濕濕的想著他的疇昔,他的疇昔冇有我,我的疇昔冇有他。
呼吸一次一次落下從平淡到濃烈,就像醞釀多年的美酒那麼讓人沉浸。
我很想曉得。
“你看,日出來了。真都雅。”我指著遠在天涯的阿誰似粉如橙的太陽。
為甚麼?
車裡放著調子遲緩的老歌,就像歌詞裡寫的一樣,這平生一世有多少你我,被淹冇在月光如銀的夜裡。
我們身上旖旎的陳跡也早已散儘了。
我忘情地奉告他:“我愛你。”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叫我,含混至極的語氣真的輕易讓人昏頭。
我滿身的力量都彷彿被抽去,遲緩地勾住他的脖子,複習方纔他的行動,學著他吻我的軌跡吻他的額頭,眼睛,鼻梁,嘴唇,臉頰鎖骨。
他的襯衫隻扣了幾顆釦子,像壁壘般清楚的胸口幾近開闊在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