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聞言看去,出列的阿誰竟是江若愚。
一旁的江若鄙意機極快,忙道:“謝大人此話甚是!還請章大人說。下官覺得,章大人此舉滿是私心,求名罷了!”
且自打玉娘返來,趙騰一麵曉得,現在玉孃的各種奉迎不過是為著在後宮站住腳,今後怕要向李家,乾元帝,另有他要還血債的;一麵又不忍也不敢向乾元帝揭露真情,隻怕這回阿嫮逃不疇昔,是以心上各種就如打翻了五味瓶普通。
李源將這條戰略翻來覆去地推演了幾次,倒也有理,便是事不諧,也不過白搭些力量。不想他們戰略雖好,倒是選錯了人,選了個眼大心空,虛有其表的章卓章禦史,竟是將張子良預備得好好的奏本腳本放棄,自家又寫了一稿出來。乃至於一番計算都付諸了流水,李源隻是扼腕可惜了回。到底他也是久曆戰陣的將領,不是個莽夫,倒也沉得住氣不產生,不想,倒是有人不肯放他疇昔。
趙騰偶然覺得,若不是江若愚當年做下的這些事,他便不消為著複仇承諾做乾元帝眼線,他不做乾元帝眼線,便是沈如蘭家還是遭難,也不會與他有連累,阿嫮許已是他的老婆,更有西山大營那回從乾元帝寢帳深處傳來的如有若無的嬌吟釘子一樣紮在貳心上,日夜作痛。
禦史們都不參趙騰,江若愚也隻好忍氣吞聲,忍了這些年。今兒見著乾元帝因偏寵昭婕妤,叫禦史諫了,隻覺得來了機遇,要在乾元帝前顯現忠心,當即出列,跪在地上,朗聲道:“臣覺得,此聖上家事,與外臣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