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醜奴雖是兵部尚書,卻也是從科舉上出身的,如何不曉得這是白樂天的《長恨歌》,前頭那句恰是“兄弟姐妹皆列土”,頓時就如醍醐灌頂普通,聖上新寵的那位秀士,可不就是姓謝,普通也是東安州人士,好個馮憲,好個謝顯榮,竟瞞得如此之好!

獨占王婕妤,這些日子來趁著在給李皇後存候,多有來同玉娘說話的。要說王婕妤此人也生得一張巧嘴,慣會哄人,又拉得下臉來,便是玉娘曉得她心胸鬼胎,也不好冷著臉不叫她來,故此一來二去的,王婕妤倒成了玉娘這裡的常客。

沈良才已密查著謝顯榮原是乾元帝新寵的謝秀士的哥哥,那謝秀士母家寒微,不過是個商戶,非常提不起。想來乾元帝是要汲引謝顯榮給謝秀士做臉,是以早留意著謝顯榮在哪坐著,聽著乾元帝公然問了,就道:“回聖上,左起第四行第三個便是。”乾元帝依言瞧了疇昔,謝顯榮正低了頭答卷,也瞧不見麵貌如何,隻見行筆倒是流利,不見停滯,待得日暮將卷子收上了,眾貢士辭職,乾元帝這才瞧見了謝顯榮麵孔,倒也算臉孔端方,氣度平和,隻與玉娘竟無半分類似。

謝顯榮自家曉得得清楚,本身雖不算無能,也毫不是一榜三甲的料,能在二榜前十也算是幸運。且一樣是一榜三甲,向來是老成狀元,仙顏探花都叫人諦視,獨占榜眼倒是個不大顯眼的,還是是一榜進士,大有出息。自家中在如許一個位置,此中隻怕是大有奇妙,莫不是三mm得寵如此,乃至於聖上愛屋及烏,推恩本身。謝顯榮想到這裡竟是不由自主地抬眼對了乾元帝方向瞧過一眼,剛好乾元帝正瞥了過來將他高低打量了幾眼,謝顯榮忙低了下頭。

好輕易安設下來,謝顯榮便給謝逢春寫信,一是報喜,再是叮嚀謝逢春務必善待孟姨娘,不好以平常姬妾對待。第二封信倒是寫給嶽父馮憲的,先是報了喜,再將進京後的諸般作為大略說了說,而後又將江若愚事體奉告了馮憲曉得,請馮憲拿個主張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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