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芮禦史見謝懷德無罪,想及疇前人勸他的那些話,驚怒交集,竟是指了梅佳與鐘德華兩個道:“唞!爾等罪犯滔天,到了現在還不思改過麼?!這供狀不儘不實,聖上雖是年幼但是天縱賢明,豈能叫爾等瞞混疇昔!還不據實招來,也免得皮肉刻苦!”
又說景晟自將朝臣們撂下自家散朝,公然叫朝臣們警悟,一時倒也不敢再在朝堂上提及此事。不想景晟暗裡裡已將新任的宮正司司正袁有方遣了往大理寺大牢走了回,將梅佳與鐘德華查問了回。這也是因著景晟年幼,便謝懷德是他遠親孃舅,見麵也極少,不能知伸謝懷德為人,這才心存迷惑,要問個明白方好定奪。如果乾元帝還活著,芮禦史還一定敢上這一本,便是上了這一本,多數也會叫乾元帝當場擲回。
袁有方清算了供詞,返來承與景晟,景晟看過,心上有了底。到得次日上朝,景晟點了那芮禦史來,倒是好言與他道:“你即參謝尚書,隻無根據,不若你親身往刑部聽審,明白了此中是非曲直,再來奏與我曉得。”
兩個都未曾把謝懷德提起,一個說是:“之前從未與謝大人有過友情,貿冒然地上門送禮,若謝大人收了,自是一雙傑出,可若謝大人不肯收用,他是甚麼人哩,瞬息就好上達天聽。是以不敢。”鐘德華也說是:“他是太後孃孃的親哥哥,甚好地冇見過?梅佳把來的這些,隻怕還不能打動他哩,倒是叫自家招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