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母子們回在椒房殿,景晟徑直來見乾元帝,端端方正地先與乾元帝問了安,又問四周奉侍的人,乾元帝可曾用藥,用了多少,翻冇翻身如此,以後便如平常普通,將本日朝中事與自家的措置說了與乾元帝聽,
乾元帝口不能言,隻好把一雙眼盯著景晟看。景晟自監國以來,除著要早朝,批閱奏摺,訪問大臣以外,自家的功課也不能放下,是以非常辛苦,臉上瘦了一圈,倒顯出臉上表麵有幾分剛毅來。乾元帝瞧在眼中,一時也不知是甚滋味,情不自禁地轉眼去看玉娘。玉娘見乾元帝瞧她,臉上暴露笑容來,輕聲慢氣隧道:“聖上,但是您要甚?我不在的時候,您要甚,您與他們講,何必等我返來呢。”
金盛不料疇前最是循分誠懇不惹事的趙王一惹就惹瞭如許一樁事來,正縮在背麵不敢言語,聽著玉娘喚他,隻得趨步向前:“奴婢在。”
景寧到得榻前,與乾元帝與玉娘問安,而後公然將婚期延後的話說了來。玉娘聽了,感喟道:“禮部,宗正那邊萬事俱備,穀旦也是欽天監按著你們兩個的生辰擇定的,如果錯過了,可要延到來歲去了,這還罷了。顧氏那頭可如何說呢?便是她嫁與你,你也要替她想上一想。”
景晟聽玉娘這話,彷彿悔怨隻將董明河逐出京去,冇將他重重定罪普通。說來如果當時以董明河誤診為由將他問罪下獄天然可行,可母後當時自家性急,立逼著將董明河削職,逐出京去。現在再要懺悔,倒是不好再用這個罪名來拿他,哪有一個罪名懲辦兩回的,這是亂法。景晟年紀雖小,卻也明白此中短長,唯恐玉娘率性,忙勸玉娘道:“母後息怒,他即治壞了父皇,名聲已壞,今後哪個還敢找他瞧病呢?今後自有他辛苦的日子呢,何必再理他。您出來會,也該累啦,兒子送您歸去。”說著一麵扶著玉娘上了肩輿,又令抬肩輿的內侍們細心腳下,彆晃著皇後等。
看著景晟去遠,玉娘這才坐到乾元帝身邊來,將乾元帝的手拉起來,拿著濕帕子仔細心細地將乾元帝的手掠過,口中笑道:“您當時令人毒啞了李氏,可想過本日冇有?這口不能言的滋味如何呢?”
玉娘聽著景寧名字,天然命宣,又與乾元帝道:“景寧這孩子也不知像了誰,怕是你幾個孩子中頂有孝心的。”說著就看景寧走了出去,身上石青皇子常服,臉上也瘦了很多,已有了漂亮少年的模樣。
景晟那裡曉得乾元帝與玉孃的這場眉眼官司,隻照著本分將每日政務與乾元帝說了,又把陳裹敲登聞興告狀的事也回了,玉娘便道:“好了,元哥兒,你另有很多事哩,先歸去罷,明兒再來瞧你父皇。”景晟應諾,站起家來施禮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