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將謝顯榮堵得啞口無言,臉上漸漸地紅赤起來,頓了頓才道:“她就知太師太傅們無有貳心?放著那至尊位置在麵前,宗室間如有一二有弘願氣的,嘿嘿。”謝懷德聽謝顯榮這幾句,不由點頭道:“哥哥,你現在如何胡塗至此!就有宗親有弘願氣,也要有些兒一呼百應的本領纔好脫手哩,且不說人肯不肯服他,就是神武營可還在呢。”如果無人照應,哪個宗室敢脫手?可大夥兒都是宗室,憑甚要照應他哩?倒不如叫小太子喜好了,自家子孫纔有出息。更彆說趙騰手上的神武營,神機弩但是拿血喂出來的,而趙騰向來都是乾元帝親信。

聽著前頭兩條也就罷了,聽著神武營這條,梁氏麵上勃然變色,神武營都是勇猛軍士,手上又有神機弩,雖不好說以一敵百,以一敵十怕還是能的,便是京畿生變,也能穩穩護著乾元帝走脫,如許一支步隊,自是該握在乾元帝手上,現在事急從權,皇後代掌也無甚題目,可不能交與太子是何事理?如果叫太子曉得,往輕了說也要狐疑謝懷德誹謗他們母子,更有甚者,如果狐疑起謝家彆有用心來,隻怕今後就有大禍。

等乾元帝抱病,太子監國,謝顯榮自發得玉娘總要依仗家人了,不想玉娘雖是坐在禦座後垂簾,倒是一聲也不出,若不是他身為三品,各位靠前,能看得珠簾先人影綽約,幾近要當簾子後無人。便是謝顯榮再沉得住氣,到了今時本日,也有些捉急,下得朝來獨自來尋謝懷德問話,道是:“殿下是個甚主張,你到底曉得不曉得?太子倉促幼年監國,她竟由得太子靠近外臣,莫非在她心上,你我兄弟都是無用之人嗎?”

梁氏想了想,倒也明白了謝懷德意義。乾元帝現在是身不能動,可太醫署中良醫甚多,說不得就出了甚神蹟古蹟來,叫乾元帝能起家。現在太子臨時監國好說事出無法,是以不得不為之,可把天子近衛都拿了去,乾元帝如果狐疑太子等不得要做天子來,引得父子離心可就不妙了。倒不如由皇後代掌,皇後與太子是遠親母子,自是休慼與共,還能拿著神武營難堪太子嗎?如果乾元帝終不起,再還與太子也是一樣。

說來謝顯榮自叫玉娘成心蕭瑟,心上不免委曲,幸虧他名利心雖炙,卻也不是個胡塗的。叫玉娘這般蕭瑟著,心中雖有各式不甘,卻還裝出個無事人的模樣來,還是地上衙辦差,與世人應酬,倒還叫世人覺得他淡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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