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竇淑妃幼年時對乾元帝有情,可過得這些年也淡了,聽著乾元帝問話,曲了曲膝道:“回聖上,柔嘉要來看元哥兒,妾是陪著她來的。”
謝懷德在馬氏身邊坐了,把個帕子替馬氏拭淚,又哄道:“是姐夫來信的麼?姐姐可說甚?她身子如何?”馬氏哭道:“你姐姐身子弱得那樣,如何拿得動筆!不過是你姐夫來的信,他倒是有愧,可有愧又如何!隻可惜了我一雙外甥!”聽著馬氏這話,謝懷德眉頭不由得揚了揚,繼問道:“姐夫有愧?”又道:“姐夫的信在那裡?”
謝懷德盯著要英娘手劄,是他與梁氏普通心存疑問,是以要從手劄上窺測一二。李家與承恩公府報信時,多數是李鶴執筆,依著英孃的殷勤性子,多數兒會在丈夫手劄上添上幾句。如果她未曾添得,要麼是病得拿不動筆要麼便是她早產另有蹊蹺。前者,病成那樣,李鶴如果在信上提了,馬氏不能不說;如果李鶴不提,瞞著英娘病情與他們有甚好處?要麼便是她早產另有蹊蹺,是以李鶴纔不叫她添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