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德聞言,想了想道:“和離原是我的主張,可叫月娘和離了去嫁個商戶,隻怕不肯承諾哩。”謝顯榮因笑說:“你忘了她要我們替郝文勝出頭了嗎?”謝懷德隻是點頭,月娘記得郝文勝好處與嫁給郝文勝全然不是一樁事,如何好混為一談!且那郝文勝肯不肯娶月娘尚未可知,便是肯娶,為的隻怕也是承恩公府,總不能叫月娘一世不能得人至心。
謝顯榮見郝文勝如許乖覺,吵嘴微微一動,臉上暴露一絲笑容來,因道:“本來是仇人。請坐。”郝文勝忙道:“些許行動,如何敢當仇人二字。”謝顯榮看郝文勝知羞,更高看一眼,笑說:“舍妹是家母敬愛的孩子,仇人援救了她就是與我家有恩,天然當得,請坐。”
馬氏叫謝逢春當著兒子的麵怒斥,臉上那裡掛得住,正要將謝逢春自家看中的宋姨娘比出來發言,謝顯榮已截口笑說:“母親,您儘管放心,他與月娘和離以後,人都知他獲咎了我們,哪個會為著他個不長眼的東西叫我們家不喜好呢?總有他苦頭吃,叫他一輩子進不了京也成。”馬氏將兒子看了眼,臉上才略鬆些,遊移道:“我與你爹倒是冇甚麼,隻怕你mm不肯承諾呢。”
謝顯榮這話一說,郝文勝臉上就少了笑容,感喟道:“小人兩年前冇了娘子,膝下尤自空虛。現在與家母相依為命罷了。”謝顯榮聞言,心上喜好,臉上倒是個慚愧的模樣,忙與郝文勝賠了情。郝文勝那裡敢怪謝顯榮,天然滿口地不礙。
隻是謝顯榮也算是謹慎慣的,並不肯涉入太多,唯恐郝文勝得寸進尺,要承恩公府幫著將被騙的銀兩追回,是以並不肯攬承,不想郝文勝如許乖覺,是以笑問:“現在事了,仇人下來有甚麼籌算?”
謝逢春聽了,冷哼了聲道:“由得她麼?”馬氏還待再說,謝顯榮已道:“二mm向來肯聽二弟的話,不若叫二弟去安慰安慰,您看如何?”馬氏想了想,隻得點頭承諾。
郝文勝這才謝坐,在謝顯榮動手端端方正地坐了,倒未矯情地捱了半邊凳子。謝顯榮看在眼中,又問道:“仇人上返來講是買茶遇著騙子,現在如何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