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謝顯榮對付完了郝文勝,返來便與謝逢春與馬氏商討,隻說齊瑱此人刻薄無情,與月娘無有半點伉儷情分,再擔擱下去,白孤負了月娘芳華,倒是便宜齊瑱還是占著公府半子的名頭,卻與內寵雙宿雙棲,生兒育女,今後他與內寵的孩子還要占著承恩公府外孫的名頭得好處,豈不是太虧了。倒不如趁早使月娘與齊瑱和離,今後齊瑱想如何樣就如何樣,與承恩公府再冇半分乾係。
因看郝文勝轉個不斷,常隨勸他道:“小人冇甚見地,小人覺得那是公府,還能妄圖您些謝禮嗎?您疇昔謝一聲,讓國公爺曉得您知禮也就夠了。”郝文勝站住腳,想了想,終究道:“罷了,你去慶豐祥買四色糕點。”常隨承諾了,出去買了四色糕點,拚做一個禮盒,由郝文勝親身提了,走到承恩公府前,隻說是要告彆。
玉娘雖還是是一副嬌弱形貌,可馮氏在她手上吃過兩回經驗,是以看著玉娘便有些兒膽怯,這時看著她發怒,一時候就有些語塞,便瞧了一旁靜坐的梁氏眼。梁氏見馮氏把話說僵,隻得出麵轉圜,因道:“原是父親母親想著家裡諸人都是平淡的,不能為殿下增加光彩,可也不能拖累了殿下名聲,這才先來請殿下示下。若殿下覺著不礙事,妾等再與月娘與那齊瑱商討。如果殿下感覺不當,此事天然作罷。”
馬氏叫謝逢春當著兒子的麵怒斥,臉上那裡掛得住,正要將謝逢春自家看中的宋姨娘比出來發言,謝顯榮已截口笑說:“母親,您儘管放心,他與月娘和離以後,人都知他獲咎了我們,哪個會為著他個不長眼的東西叫我們家不喜好呢?總有他苦頭吃,叫他一輩子進不了京也成。”馬氏將兒子看了眼,臉上才略鬆些,遊移道:“我與你爹倒是冇甚麼,隻怕你mm不肯承諾呢。”
要說謝顯榮實是明白馬氏,如果隻說叫月娘與齊瑱和離,馬氏一定肯承諾,可叫她聽著齊瑱白占著承恩公府的便宜還虐待著她女兒,必然不肯忍耐。公然馬氏怒道:“隻和離也太便宜他了!月娘在他手上吃了多少委曲,就如許放過他不成?!”
兄弟兩個各自回房與自家娘子說了,次日就由馮氏遞了帖子求見,隔日就得著玉娘召見。妯娌兩個進得椒房殿,見著玉娘行了大禮,又問了玉娘起居安好與景琰景寧安好,這纔有馮氏緩緩將家裡想叫月娘與齊瑱和離的主張說了,覷著玉娘神采,謹慎翼翼隧道:“也不過是我們粗淺的想頭,如果殿下感覺不當,那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