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來前就想求玉娘容情,隻消月娘到京後她肯見一見,哪怕不見,隻消賞些東西下來,月娘就有麵子,齊瑱也不敢再冷酷月娘,嘴唇動了動,正要說話,就聽著一旁的馮氏道:“回殿下,是齊家姻伯父的手書,藉著大mm的名帖走的六百裡加急。”
有了金盛這話,軍士們隻得上來盤問,比之常日還要當真些兒,內侍們在一旁也將馬氏與馮氏的文牒查抄一回,看得並無甚忽略,都笑道:“下官等公事在身,衝犯了。”立時退在一邊,將馬氏三人放行。
梁氏嫁來得晚與月娘冇見過,隻從謝懷德口入耳著幾句對月孃的評價。
謝逢春接著英娘來信,天然抱怨月娘率性混鬨,非常嗔怒隔空將月娘痛罵一回以後,又遷怒馬氏,隻道都是她“慈母敗兒”這纔將月娘縱得膽小妄為。罵得性起,又將玉娘比出道:“你當時說玉娘無人管束,還不知是個甚麼性子,上不得檯麵,現在你自家瞧瞧!哪個有出息!哪個是肇事精!”
馮氏聽在這時也就明白,這是玉娘要謝懷德去接月娘,又看梁氏彷彿不明白的模樣,為著討玉娘喜好,便謹慎翼翼地與玉娘道:“從陽穀城到京都,也算是千裡之遙了,二mm一小我也怪叫人牽掛的。”她這話一說,梁氏也明白過來,本來皇後竟是要她丈夫去接月娘。說來謝懷德與月娘是遠親兄妹,做妹子的千裡迢迢孤身上京,當哥哥的去接一接也是應當的,可她丈夫呢?隻是這話卻也不敢在玉娘麵前問出口,隻笑道:“殿下說的是,外子昨兒也如許講呢。”
這些話看著是安慰馬氏的,可真相都是說與金盛聽的。金盛看馬氏這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再看馮氏與梁氏兩個殷勤模樣,心下悄悄歎道:雖承恩公夫人胡塗,好活著子夫人和二奶奶是知事的,不然殿下要多費多少心機。
聽召,三人由馬氏在前,馮氏梁氏在後屏息垂首進了正殿,就聽著內侍唱道:“肅、跪、拜,起。”三人依禮膜拜,一個頭磕完起家這才聽著玉娘聲音傳來道是:“免。”就有女官傳下口諭,將餘下的三跪免了,而後賜坐。
馬氏叫梁氏這話說得將背挺了挺,忙道:“快去,快去,莫叫殿下久等。”梁氏臉上這才一笑,又聽馮氏冇開口便向她看了眼,卻見馮氏垂了頭彷彿腳下沉重的模樣,不由迷惑起來。
一行三人到了椒房殿,金盛先出來回話,梁氏方道:“母親平靜些兒,便是二mm單獨出來,總有身份在,人也不敢欺她。”馮氏聽了,將梁氏瞧了眼,正要開口,就看著金盛疾步出來,見著三人臉上就是一笑,將拂塵一甩,往側讓開幾步,道是:“殿下宣承恩公夫人謝馬氏、承恩公世子夫人謝馮氏並謝梁氏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