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動靜,英娘與顧氏兩個便來月娘房中翻看,公然裝著當季衣裳的箱子空了一半,妝台上的頭麵金飾一件不剩不說,連著一枚銅錢也冇剩,清楚是早有運營,藉著燒香為由,悄悄地往都城去,可她孤身一人就是打著縣君燈號,長途漫漫的,誰又能包管冇個不對?
玉娘轉頭瞧了眼金盛,金盛又道:“您好久未曾見過承恩公夫人了,母女本性,哪有不想的,您現在又是要緊的時候,哪有不馳念母親的呢?”
齊伯年與顧氏起先隻覺得月娘是往李府她姐姐家去了,看著她不回家,心上膩煩,可也不好留著她住在李府,隻得叫了顧氏的陪房夏媽媽去接。不想到了李府才曉得月娘本日竟是冇去過。英娘同月娘乃是遠親姐妹,聽著她不見了,哪有不急的,當時就命套車趕到齊府,李鶴不放心老婆,普通跟來。
而景淳待著徐清原是淡淡的,可自徐清小產以後,佳耦兩個同病相憐,倒是垂垂靠近起來,有了些相濡以沫的意義。現在進宮侍疾,又是同進同出,日日相對,雖不能叫景淳改儘前習,可平常相處當中很有默契,看起也竟有了些平常佳耦的意義。
聽著英娘過來,她與月娘普通是縣君身份,又是擺了儀仗過來的,齊伯年與顧氏也不敢端了長輩架式,開了中門驅逐。
玉娘托腮想了想,方點了頭。金盛看著玉娘承諾,這纔回身出宮。現在金盛是椒房殿內侍總管,恰是除著昌隆外內侍中的第一人,守司馬門的軍士內侍們看著他滿口的大人,也不非常查抄,還笑問道:“金大人這是辦差哪?”
上個月甘露庵完工,因當今皇後在此修持過,竟就成了福地,香火非常暢旺,莫說是陽穀城四周的善男信女們,便是東安州府的居士也有趕了來的。
玉娘瞧著徐清如許謹慎,便與金盛道:“不想叫高氏挑著個好媳婦。”金盛賠笑道:“奴婢大膽說一句,殿下您錯了,您纔是晉王妃的端莊婆婆呢。”玉娘聽了笑道:“倒也是。”說著臉上的笑就淡了些,在金盛的攙扶下將身子坐直,漸漸隧道:“你往承恩公府走一趟,叫馮氏與梁氏明日進宮。”金盛哈腰承諾,想了想又道:“您母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