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得七八日,京都出了樁性命案子,裡正報在了奉天府尹案頭。
(下接作者有話說)
這話出了口,不獨羅士信與奉天府尹,便是仵作也一臉驚奇地對著趙騰看,卻看趙騰將袖子一層層挽上去,暴露小臂來。羅士信與奉天府尹看得明白,趙騰的手臂上也有個創口,三指大小,雖是年深日久,也瞧得出當日慘況。
金盛雖是個內侍,可傳的是皇後口諭,也好算是椒房殿的上差了,看著吳王對著椒房殿遙遙叩首,上去攔住也使得。偏是金盛來前,領著玉娘叮嚀,隻道是:“憑他做甚,你儘管看著。”是以金盛隻好由著景和遙遙地叩首請罪。
此人姓個毛,大名無人曉得,因他毛髮極多,是以鄰居都喚他一聲阿毛。阿毛一向替人擔水為生,是以到了四十多歲還未娶著老婆。不想他前些日子俄然有錢起來,竟是拿了二兩銀子與街上的紅媒婆,要尋個年青仙顏的媳婦兒,聘禮上更是情願出到二十兩銀子。
阿毛撿著銀子的時候,恰是晉王妃出事以後。
平一郎也知自家所為是要掉腦袋的,可繁華動聽心,他又是個極有誌氣的,看著前頭的神武將軍趙騰的例子,自發如果阿諛好了吳王,待得吳王有大造化時,他一定不是第二個神武將軍。便是景和無有阿誰福分,隻消王府在一日,也少不了他的好處。這時候聽著景和問話,天然滿口地與景和發誓,隻道是那狗剩年紀即小,又個笨拙的,如何也認不得他。景和尤不放心,臉上卻做個喜好的模樣與平一郎道:“孤如果信不過你,也不能把如許要緊的事交予你來做了。從今而後,你就隨在孤身邊。”
這案子初看起來也冇甚起眼,不過是有人打水發覺水井裡有具屍身,在井中沉沉浮浮,嚇得扔了井繩,跑去奉告了裡正曉得。
當時景和將狗剩的性命留著,一是擺佈狗剩認不出人來,二則,更要借狗剩的供詞,將查案的線索攪亂。
景和聽了金盛轉述,害羞帶愧隧道:“叫母後操心,是兒臣的不孝。”說了對著椒房殿的方向磕了幾個頭。
如此一來,不獨奉天府尹便是大理寺卿羅士信也將阿毛認作了拉攏狗剩那人,便將狗剩從大牢裡提上來,引他去看阿毛屍身。想狗剩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孩童,又無甚知識,在大牢裡關了這些日子,早嚇得傻了,更有阿毛死狀可怖,狗剩一眼也不敢瞧,隻閉眼點頭。
不說景和還是扮個孝子模樣,先往乾元帝跟前為陳婕妤討情,轉而又去了承明殿,隻在承明殿在哭訴,苦勸陳婕妤循分守己,謹守本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