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的肝火在聽著崇高妃這幾句話時,降下去了些,額角倒是疼得短長,把手指在太陽穴上按了按,到底還是走到門前,低下頭將崇高妃看了看,感喟了聲道:“是朕的孫子,朕如何不心疼?可你們母子一個個地逼著朕,真當朕胡塗了嗎?”
在昨夜吳芳蕤還覺著景和為人冷酷,雖有牢騷,倒是不怕他的。可經了本日,吳芳蕤對景和竟是生生地生出了驚駭之心。倒是景和扯著吳芳蕤回房不是商討往晉王府看望的事件,而是行那佳耦之事,且是一回又一回,彷彿永無滿足普通。吳芳蕤到底是初經人事,那裡受得住景和如許折騰,迷含混糊間就覺著景和一麵行動一麵喃喃道是:“都是你逼的我,我也不想的。”
侍女內侍們瞧著晉王哭得涕淚橫流,彷彿與家人離散的孩童普通,唬得都不敢動,待要上來相勸又害怕景淳性子暴躁,你瞧我,我推他的,竟是冇一個敢向前。還是景淳從宮中帶出來的內侍念恩機警,跑去請了王府長史。
是以高襄頗感念崇高妃與景淳恩典,兼知如果離了這裡,再尋這麼好處所這麼個好差使但是千難萬難了,是以差也當得非常經心。
當時景淳開府,崇高妃是曉得自家兒子弊端的,唯恐泄漏,總要在晉王府擱一個自家人才放心。是以托高鴻尋了高襄來。高襄疇前比高鴻兄弟等都有麵子,十八歲上就中了秀才,二十四歲上又中了舉,而當時高鴻不過是個初級軍官。到厥後,崇高妃入宮得寵,高鴻因著mm,步步高昇,終究做到了三品的歸德將軍。可高襄倒是屢試不第,還是是個舉人,且家中失了次火,將家財燒得七七八八,而後父死母病,老婆又屢產屢殤,日子垂垂地艱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