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隆因看乾元帝頭疾複發,便要去請太醫,卻叫乾元帝止住了:“請了太醫,又要轟動她,她才動了胎氣,受不得驚嚇。先把幾粒藥來與朕吃,明兒再說。”昌隆傳聞,隻得將定神丹取來,又溫了半盞黃酒化開,奉與乾元帝。
景淳看著徐清落淚,想了想,漸漸地探脫手去將徐清的眼淚擦去,又輕聲道:“你不好哭的,傷眼睛。”徐清聞聲景淳這句,那裡還忍得住,掙紮著從床上直起家撲進景淳懷中,放聲哭道:“殿下,妾捨不得,捨不得那孩子啊。”景淳叫徐清這一撲撲得怔住了,半晌才伸開手臂將徐清抱住,紅了雙眼在徐清肩背上輕拍:“我也捨不得,你放心,我們的兒子不能白死。”
乾元帝因站下腳道:“外頭何人?”
高襄聽著王妃腹中的孩子畢竟冇保住,也感慨了回,把袖子抹了眼道:“娘娘曉得可不要疼壞了。”念恩傳聞也歎了口氣,又怒道:“彼蒼白日,也不見哪家娶妻燕徙,好端端地就扔了爆仗出來,是有人拆台哩,隻可惜了小世子。”
吳芳蕤掙紮著伸開眼,卻看不竭行動的景和雙眼也不知瞧在那邊,心上驀地驚駭起來,待要掙紮,麵前一黑就墮入陰暗當中。
乾元帝的肝火在聽著崇高妃這幾句話時,降下去了些,額角倒是疼得短長,把手指在太陽穴上按了按,到底還是走到門前,低下頭將崇高妃看了看,感喟了聲道:“是朕的孫子,朕如何不心疼?可你們母子一個個地逼著朕,真當朕胡塗了嗎?”
哭聲頓了頓,轉眼又嗚哭泣咽地哭了起來,昌隆瞅了眼乾元帝垂垂髮青的神采,忙碎步走在門前,雙手將門一拉,卻看門前跪著個婦人,一身素衣,把袖子捂著臉,正在哀泣。聽著殿門翻開,因將頭一抬,昌隆瞧得清楚,恰是崇高妃。昌隆對崇高妃倒也有幾分憐憫,正要安慰一兩句,哪曉得身後的乾元帝怒道:“問她甚事,有話就說,若還要哭,滾回她昭陽殿哭去!”
高襄做得晉王府長史,景淳為人雖脾氣暴躁,可手麵上卻風雅得很,看著高襄母親老婆俱都有病,倒是肯不幸他,現給了一百兩銀子與高襄。就是崇高妃在宮中傳聞了,也一樣賞了一百兩銀子並些參苓鹿茸出來。高襄的母親與老婆因能好好的延醫吃藥,又有溫馨處所養病,身子都漸漸地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