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旨意便下到了崇高妃與竇淑儀處。說來崇高妃得寵時,一心想著從李媛手上分些權益來,無如一麵是李媛握得緊,一麵乾元帝便是寵她,在這上頭也冇鬆過口,隻好徒喚何如。不想現在她母子們都不在乾元帝眼中的時候倒是分著了甘。崇高妃也是明白人,曉得乾元帝會得下這個旨意,必是要玉娘好生療養,不想她太辛苦的原因,可兒選上多數是出自玉娘保舉,不然以乾元帝有事有人,無事無人的脾氣,如何想得起她來。一時候,崇高妃對玉娘重生了些感激靠近之意,又覺自家背麵瞧著局勢已去,洗心改過,不再與玉娘難堪膠葛,實是明智之舉。
而當時的阿嫮恰是千嬌萬寵的將軍令媛,當然沈如蘭將她看得如珠如寶,連著乾元帝與李氏對她也很加以色彩,是以她如何能將個內侍看在眼中。是以驀地再見,盧雪駭怪與謝皇後肖似早死了的沈如蘭之女,而玉娘倒是記不得盧雪此人。
也有人道:“現在這位皇後殿下,不過是個商戶女出身,字還不曉得能不能認全呢,能有多少見地?必是聖上珍惜她,成心為她加雋譽。”
玉娘垂眸瞧著乾元帝的手,眉尖微微一蹙,慨氣道:“恰是為著這,我纔不能放心。”這話哄得乾元帝喜笑容開,把玉娘鼻子悄悄一彈:“算你有些知己。”玉娘又笑道:“我正有事與聖上商討呢,叫您一岔,幾乎忘了。您也曉得楚太醫要我靜養的,可宮務龐大,我又如何安息得好呢?是以想把宮務交崇高妃與竇淑儀籌劃,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