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時,珊瑚已輕手重腳地走了出去,因看著乾元帝將玉娘摟在懷中,頭也不敢抬,回道:“遵聖上口諭,已將《藥師琉璃光如來本願功德經》化去。”乾元帝正要點頭,卻聽這玉娘道:“那灰可彆胡亂倒了,尋個潔淨處所埋了罷。”又轉向乾元帝道:“到底是佛經,您即已化了它,好歹也給個好些的去處,也免得佛祖嗔怒指責。”

乾元帝原也覺著玉娘懷著身孕辛苦,想找人來與她分憂。可到底玉娘才立後,就將宮權分出去,怕玉娘覺著臉上無光,纔沒開這個口,這時聽著玉娘自家提起,隻覺玉娘涓滴也不戀棧權益,公然是本性純良,實在是敬愛不幸,天然承諾,又補了兩句:“也好,瑣事都交給她們去,你攬個總就是了,你自家下個旨罷。”玉娘天然承諾。

二則,她是在乾元帝力主之下登上後位,雖乾元帝一向在朝中嘉獎她賢名和順,可經此一廢一立,說她全然無辜,肯信的隻怕也未幾,以是順勢搏些賢名,也算是一舉兩得。

倒是清冷殿中的萬貴太妃聽著玉娘閉門靜養的動靜,一時也有些摸不清玉娘所圖,因問盧雪道:“莫不是我們猜錯了?若真是她,到了手的東西,如何肯等閒就放出來呢?”盧雪心上也有疑問,想了想才道:“奴婢細想著,到底也有十來年了,或許真是奴婢看錯了。”

玉娘本就不是謝家人,是以見不見的也是個無所謂,聽著乾元帝這些話反過來勸道:“倒不是我謹慎,隻是我現在動輒就覺著累,見了嫂子們說不了幾句話就想歪著去,又何必叫她們白來一趟,今後有多少見不著的呢,又何必湊在現在,倒叫人覺著我厚此薄彼。”這話說得乾元帝更覺玉娘知進退,惹人垂憐。

一時到了殿中,玉娘隻在榻上歪著,看崇高妃與竇淑儀兩個行了禮,便叫她們坐了,因看崇高妃滿臉的笑意,也笑問:“貴妃但是有甚麼喪事?說來我們也喜好樂歡。”崇高妃傳聞,站起家來對了玉娘又是深深一福:“好叫殿下喜好,您怕是要做皇祖母了。”

待盧雪回到清冷殿,便將此事奉告了萬貴太妃曉得。主仆兩個商討了一回,都覺著皇後謝氏來源可疑。若隻說臉孔類似,不算出奇,雖說像得脫個影普通的少,可也不好說冇有。出奇的是這位謝氏一來就是盯著皇後去的,疇前隻覺她野心勃勃,現在再看,莫不是為著護國公李源疇前主審沈如蘭通敵一案,這是為父複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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