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伯年口中發苦,一麵如果月娘再進幾步,做得郡君乃至縣主,她與寶哥的兒子得一個蔭職不難。可如果月娘當著做得郡君,縣主,隻怕更要作妖,自家那裡降服得住,隻怕要家反宅亂。可如果不寫這伸謝恩折,就是將天子皇後一起獲咎了去,左思右想了回,又輕聲與天使道:“老夫這就歸去,叫內人代書一封,用上縣君的印,您看如何?”
英娘外圓內方,抓著吳氏言語中一絲訛奪,便端了笑容兒道:“母親說話,做媳婦的原隻要恭領的。可母親說錯了要緊的話,媳婦不得不斧正一二。媳婦的mm但是有兩個哩,且不說我三mm現在正位中宮,天底下的婦人,哪個也高貴不過她去。便是月娘,現在和媳婦普通是縣君了,如果見麵,她要與母親論國法,母親還得與她施禮呢,但是不是?且mm的縣君,是聖上看著mm賢孝才賞的,母親說mm胡塗,如果鼓吹出去,曉得的,是母親說媳婦的mm呢,不曉得的,覺得母親對聖上不滿可如何好。”
英娘傳聞,倒是歎了口氣,與李鶴道:“mm也是個不幸的。”
而馬氏是以覺著月娘受了委曲,格外寵嬖月娘,等閒不肯拘束她,乃至於養成月娘放肆的性子。而謝逢春一是懶得管,二則覺得月娘遲早是要嫁出去的,在夫家放肆些也不虧損,是以也由著馬氏與月娘母女倆去,月娘那裡曉得這個啟事,反覺得謝逢春也是疼她的。
這時聽著天使說話,不好將家中景象奉告天使曉得,隻得敷衍道:“本來如此。不瞞天使,縣君不過略識幾個字,並不是很曉得端方。”說著又將天使手上的謝恩折點了點,赫顏道,“就是這摺子,也是內人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