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現在玉娘可說是將未央宮緊緊把握在手上,崇高妃從合歡殿出去做了甚,陳婕妤又說了甚,立時就有人報到了玉娘跟前,金盛與珊瑚兩個傳聞,都是堆了一臉的笑,與玉娘道:“娘娘公然神機奇謀。”
局勢公然如玉娘所料,幾近不差分毫,玉娘聽著也不過一笑道了句:“貴妃果是真脾氣。”也就罷了。
如果陳婕妤當時冇上玉孃的惡當,景淳景和兩個結婚也是前後腳的事。陳婕妤也還是是淑妃,那裡要拜謝貴妃犒賞。可陳婕妤偏就上了玉孃的當,乃至於扳連了景和,是以陳婕妤這些日子以來,無時無刻不在悔怨,再叫崇高妃這一激,更是幾乎兒厥疇昔。
往承明殿頒賞的宮人歸去將陳婕妤的話學了崇高妃曉得,崇高妃聽著這些,隻是嘲笑道:“好個陳婕妤,事到現在還不肯循分哩!”崇高妃是曉得景淳病根的,本日又看景淳與徐氏之間淡淡的,再冇有新婚佳耦的嬌羞甜美,心中多少有些絕望,再聽陳婕妤這番話便覺得陳婕妤這是調侃景淳好男風,謾罵景淳與徐氏無兒無女,是以更恨陳婕妤。
等乾元帝一遞過眉眼來,這倆倒是接得快,藉口也找得好,公然奏章才奉上去,乾元帝當日就批了下來,上頭誇玉孃的那二十個字便是給禮部今後要擬的冊後聖旨奠定了基調。由禮部尚書親擬,由乾元帝親身潤色,一篇駢四儷六的冊書極儘溢美之詞。
倒是崇高妃在合歡殿見著景琰便想起來了景明,景明是她季子,崇高妃疼他比珍惜景淳更甚。景明死的蹊蹺,與崇高妃來講,恰是剜心之痛,雖曉得陳氏母子大有懷疑,偏又冇個實證,不能拿他們如何,隻得強自忍耐。好輕易看著陳氏母子讒諂宸妃失了手叫乾元帝懲罰了,天然稱心。再看陳婕妤雖另有婕妤份位,景和也還是是吳王,可乾元帝已非常不喜她們母子,不然趁著景淳大喜就好放他們母子出來了,現在還是關著,聖意不問可知。
疇前陳婕妤還是淑妃時,崇高妃要給她東西,隻好說個送字,現在陳淑妃降為婕妤,崇高妃便光亮正大地用上了“賜”字。而景和這一關,甚麼時候能出來,且不必然呢,是以崇高妃將“替母受過”還在禁足的景和也比了出來,用心叫陳婕妤刺心。
可說到底,陳婕妤也是個有耐煩的,曉得崇高妃是用心氣她,便不肯叫崇高妃如願,咬牙拜謝,又強笑道:“妾昨日未能恭賀晉王大喜,引為遺憾,不想娘娘倒還記取妾。妾拜謝娘娘犒賞。隻望晉王與王妃佳耦百年好合,早生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