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見陳淑妃做出的恭敬模樣,臉上笑了笑正要說話,崇高妃也到了。

陳淑妃叫崇高妃這話說得臉上赤紅,口中卻道:“我一世隻得這麼個孩子,多心些也是有的。到底比不得貴妃姐姐,想得開。娘娘,您說但是。”這話兒初聽著是調侃崇高妃死了個兒子,可如果細想起來,如果陳淑妃母子對景明之死有愧,她如何敢如許堂皇地比出這個來,又用心叨教宸妃,天然是弦外有音的意義。

陳淑妃心中再不甘心也知景和說得有理,次日淩晨,還是清算整齊了以商討景和婚事為名往合歡殿請見玉娘。

隻要朱庶人,是留不得了,她是個瘋的,誰曉得從她口中會說出甚來。擺佈她口口聲聲地念著她的兒子,早些送她疇昔與她兒子團聚,倒也是樁功德。

景和一笑,正要辭職,俄然叫陳淑妃拉著衣袖,就看陳淑妃臉上儘是凝重,咬牙切齒隧道:“兒子,我們可忘了,她便是自家不能生,可她另有景寧呢!”景寧阿誰小東西,粘宸妃粘得親孃普通,好笑崇高妃蠅營狗苟一場運營,倒是便宜了她去!便是她自家不能生,景寧是她養大的又無生母,她推了景寧上位,景寧莫非還會不孝敬她?更何況,她還占著正統名分!

景和想在這裡就要去安排後事,便與陳淑妃道:“宸妃那邊必是要封後的了,母妃也該去宸妃那邊走動走動,免得落與人後。且兒子這回做的事,怕是瞞不過她,勞煩母親去看看,她是個甚麼態度。”

這番計算原是好的,如果三四年前的崇高妃,也能明白陳淑妃言下之意,隻怕真就信了她。可現在的崇高妃早將陳淑妃母子恨到直欲食肉寢皮,先就存了成見,聽著陳淑妃這些話,反覺得陳淑妃是故作姿勢推辭任務。更覺得若不是宸妃端坐在上頭,這賤人隻怕已要將罪名推在宸妃頭上,真當她是傻的麼?

陳淑妃聽著景和這話,臉上就沉了下來,瞪著景和道:“那回你用痘疹時,我便說過,乾脆用在她身上,你不肯承諾,說是怕累及你父皇,便宜了李氏去。這回你又是個甚麼啟事?”

崇高妃嘲笑道:“淑妃何必問宸妃娘娘,宸妃娘娘才進宮多久,如何能曉得你的為人呢?”

玉娘微微側首,流眄雙眸看了眼陳淑妃,緩聲緩氣隧道:“淑妃未幾嫌著我多事便好。”陳淑妃聽著這句,忙站起家道:“妾不敢。”玉娘淡淡隧道:“我不過隨口一言,淑妃不必拘束,坐罷。”她這話一說,陳淑妃那裡敢坐,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樣站著,臉上賠笑道:“娘娘夙來殷勤,連聖上也滿口誇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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