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要的就是這個講錯,當時就嘲笑道:“怪道淑人上門呢,倒是有人指導。”陶氏忙道:“二奶奶曲解了,原是我失口,並冇人指導。我們家出瞭如許的事,又有哪家情願靠過來呢?”說著又要哭。梁氏便站了起來,一手按住馬氏,口中卻道:“淑人也過分了些!你來求人說話且不儘不實!淑人請便,看著哪家慈悲往哪家去吧,許能救得令令媛與令外孫。”就命小丫頭們送客。
陶氏聽著馬氏駁梁氏的話,心上先是有些慌了,不想梁氏這裡彷彿有承諾的意義,隻是顧慮著叫人曉得了,一個個求上門來不好做。陶氏歡樂之下竟是脫口而出,隻說是:“二少奶奶儘管放心哩,您幫了我們,我們哪有往外供您的理?且那人,哪有人不懂戴德的。”雖陶氏改口極快,這一轉折還是叫梁氏聽了去。
陶氏聽了這些,又喜又悲,點頭道:“是,是,二奶奶說得極是。”梁氏微淺笑道:“隻是我雖能為你傳達,這成與不成的,卻也不好說,萬一事不諧,還望淑人不要怪我。”陶氏此事已歡樂萬分,顫了聲道:“是,是,如許的大事,也隻要宸妃娘孃的金辯纔有效哩。便是不成,我也是儘了心了。”說著又要哭。梁氏已從陶氏套出了話便不耐煩再與她周旋,與小丫頭道:“好生送陶淑人出去。”
可到了梁氏這裡,梁氏是兵部之女,又有侯爺舅公,如果當真算一算,梁氏還好管當今聖上喚一聲表哥,是以在梁氏麵前,馬氏本就不敢如何拿著婆母架式,何況謝懷德還肯迴護梁氏,是以馬氏待梁氏竟好算個和藹。馬氏即待梁氏和藹,梁氏與謝懷德又恩愛甚篤,天然對這個婆母也肯和睦。而馮氏雖對馬氏這個婆母並無多少襦慕之心,到底教養攸關,曉得禁止,是以看著梁氏關照馬氏,隻略感不喜好,轉頭也就拋開了。
便是與陶氏說的,便是個女眷了,隻消摸一摸陶氏這幾日來往的人,不怕查不出。梁氏心上篤定了,臉上才顯出笑容來,感慨道:“本來如此,倒是我曲解了淑人。淑人即能信守對前人的承諾,想來也不會誤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