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不過是看在疇前的份上來與崇高妃說幾句話,見她不肯理人也就罷了,隻與守在一旁的景淳道:“現在你弟弟冇了,你母妃悲傷在所不免,你是你母妃的宗子,好生顧問你母妃就是你的孝心了。”

說來景明之死雖不是玉孃親身出的手,可玉娘明知著景和動手,不獨不禁止,反而乘勢而為,從中取利,真相說來景明是死在她同景和兩個的手上,這回想起舊事,玉娘多少有些動容,略站了站,才上了肩輿。寺人們看著玉娘坐穩,這才抬起肩輿,晃閒逛悠地去了。

玉娘聽了這句才放下心來,徑安閒崇高妃牀前的錦凳上坐了,緩聲道:“貴妃這話我不明白。”崇高妃抿唇盯著玉娘看,她現在已堅信景明罹難不是昭賢妃的手腳,那麼餘下的也唯有陳淑妃母子了。現在皇後複歸,陳淑妃又有個將要成年的兒子在手,可她早已色彩儘失,複寵有望,隻憑她一人之力要翻身自是千難萬難。她不能複寵也就罷了,可景淳被冤之恨,景明喪身之仇倒是不能不報。

景淳嗵地一聲,一個頭重重磕在地上,昂首盯著乾元帝道:“景明如何得的痘症,還請父皇細查。”景淳比之從掖庭出來時更瘦了些,兩腮凸起,愈發顯出一雙大眼來。乾元帝叫這雙眼一看,不由自主地皺了眉,輕聲道:“景明也是朕的兒子,他冇了朕不心疼嗎?你與你母妃儘管放心,若真是有人暗脫手腳,朕必然還景明一個公道。”牀上拿被子蒙著臉的崇高妃聽著這句話,身子彷彿動了動,到底還是冇將被子揭開。

這回也是一樣,將景淳放出,真好算是神來之筆。景淳已有了暴戾的考評,又是叫乾元帝親身圈過的,除非乾元帝兒子死剩他一個,不然與大位是無緣的了。他在掖庭與在外頭,又有多大彆離?以景淳的腦筋,在掖庭還能安循分分地不惹事,到得外頭多數兒就成了旁人手上的一把刀,此人天然是她昭賢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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