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轉頭再看,隻怕是自家與崇高妃的謀齊截早就落入了她眼中。她用心假裝不知,按兵不動,隻等著自家與崇高妃行動,好尋機發難。旁的且不說,看陳女官之死便知,不獨廣明殿,便是昭陽殿怕也早有了她的人。如果隻將陳女官殺死,許還不能叫崇高妃母子那對蠢貨將目光放在他身上,現在她憑又來了這一出,現在的崇高妃母子大半已狐疑了他,

動靜傳到乾元帝這裡,疇前再厭著景明心腸暴虐,如本年幼短命,乾元帝哪有不可惜的,也鬱鬱了兩日。又因崇高妃是乾元帝東宮時的白叟,雖早已厭倦,卻也不好說是全然無情,聽著崇高妃因景明之死躺倒,乾元帝也親身往昭陽殿走了遭,安撫了崇高妃一回。說來崇高妃此人有百般不是,敬愛子之心倒是半點也不假,痛恨著乾元帝待景明無情,將錦被蓋在臉上,不管乾元帝說甚麼,總不肯接一句話。

崇高妃雖故意與玉娘合作將李皇後與陳淑妃都拉下來,可如果玉娘一口承諾了,她倒也會不安,怕前頭那些事都是玉娘設的局,要誘使她為她所用,看著玉娘頭也不回地去遠了,這才鬆了口氣,臉上暴露些笑容來,漸漸地將擱在胸前瘦如雞爪的手舉在麵前握成了拳:“李氏,陳氏。”

玉娘聽著崇高妃這幾句,倒是感喟了聲:“痘症之險貴妃不曉得嗎?我想著有皇宗子在麵前,你也好受些。說句貴妃不愛聽的,本日的皇宗子又能礙著我甚麼?”說來崇高妃能得乾元帝十來年寵幸天然不是隻憑著仙顏,心機手腕也有些的,不然未央宮中美人兒很多,如何就她出了頭?是以玉娘深知,陳女官之死與替景淳討情這兩樁也一定能全然撤銷崇高妃的狐疑,是以在崇高妃問出玉娘為何肯替景淳說話時,玉娘涓滴也不驚奇,反趁機直說了景淳今後不能出頭,她何必不做個好人的話。這話聽著雖刺耳卻也是真相,倒是能直擊中崇高妃心機。

乾元帝不過是看在疇前的份上來與崇高妃說幾句話,見她不肯理人也就罷了,隻與守在一旁的景淳道:“現在你弟弟冇了,你母妃悲傷在所不免,你是你母妃的宗子,好生顧問你母妃就是你的孝心了。”

金盛珊瑚等人覺得崇高妃才死了兒子,隻怕失了常性,疇前玉孃親身疇昔記念時不見,這會子巴巴地遣人來請,萬一她因喪子癲狂做出甚麼事來,悔之晚矣,都勸著玉娘不要去。玉娘卻有個計算:因有景淳在,崇高妃不管如何也算不上窮途末路,再不能與她拚個魚死網破。倒是不去的話,隻怕就要叫人覺得她做賊心虛了,是以執意要去,世人勸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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