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了五六日,景明便病了,前些日子不吃是鬨脾氣,這幾日倒是吃不下,這日淩晨不過吃了兩口粥竟就吐了一地。王振忙來奉侍,先要景明換感染了汙物的衣裳,隻把衣裳一解,卻看著景明身上有著數處紅點,心上俄然一跳。起手往景明額頭一探,公然火燙。
陳女官叫崇高妃這話嚇得魂飛魄散,顧不得甚麼撲上去將崇高妃的嘴捂著,滿臉是淚隧道:“娘娘何至於此!奴婢對天發誓,那香囊是扔在了合歡殿背麵的鹿圃裡了,您再等等,再等等。”
因乾元帝有了這個熟諳,便不肯叫陳淑妃還是掌著宮務,卻也不能便宜了李皇後,次日便下旨,隻說是李皇後身子好了些,理該掌管宮務,著陳淑妃本日就將宮務繳還。隻李皇後久病初愈,身子還未健旺,故使昭賢妃代掌鳳印,在旁幫助,小事可自決,無事不要打攪皇後療養。
本日崇高妃母子叫乾元摧辱的事陳女官也聽著了,她素知崇高妃是個愛遷怒的,隻躲在一邊,怕引發崇高妃重視,不想還是聽著崇高妃喚她,隻得提心吊膽地過來:“娘娘。”崇高妃瞥見陳女官,探出身子將她的手腕一掌控著,逼近陳女官道:“那對兒賤人都爬到了我們母子頭上,哈哈,要她們死但是便宜了她們!那香囊呢?你奉告我,擱哪兒了?!交出來給合歡殿送去!我倒是要瞧瞧,要那賤人留了一臉的疤,我們那情種聖上可還會不會如珠似寶地待她!”
張讓一邊說一邊忙忙地向外走,倒是遠遠都繞著王振,到得內裡先來見景和,將景和的情狀與景和的內侍蔡順說了,輕聲道:“二殿下還是謹慎些,去要些醋來將全部屋子蒸一蒸。”說了吃緊忙忙地往合歡殿趕。
王振是有些見地的,看著景明這個模樣,心上模糊曉得不好,手腳都有些發軟,忙先過來與廣明殿的內侍總管張讓說了。張讓聽著王振所說,也有些怕,強自平靜道:“你且彆急,許是三殿下吃錯了東西,那裡就是那病了。我且回賢妃娘娘去,你好生照顧三殿下。”想了想又道:“三殿下身邊的人,都看住了。”
玉娘一一答了,對著乾元帝臉上也細看了回,眉尖微蹙,拉著乾元帝的手道:“妾看著聖上竟是黑瘦了好些,聖上繁忙時,妾不能在聖上身邊奉侍,妾心中非常慚愧。”乾元帝聽著這話,心上喜好,攬在玉娘纖腰間的手加了些力量,按著玉娘倒向他的胸膛,在她臉上一香,附在玉娘耳邊笑道:“你如果至心慚愧,一會子好好地順著我就是了,如果這不肯那不可的,我可不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