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又續道:“你如果知錯了,與五弟賠個不是也就罷了。莫說本來就是你的不是。便是你冇甚錯,你是哥哥,容讓些兄弟,父皇曉得了,也隻要喜好的。”景明原就自發得委曲,那能聽著景和這句,頓時揚起聲來,道是:“憑甚麼要我與他賠罪!論起長幼,我是哥哥,莫非我還說不得他了?!”到底景明也不是一味胡塗的,還曉得扯了皋比來諱飾,“接父皇駕,大夥兒都恭恭敬敬地,獨他這般搖搖擺晃,成何體統!”
崇高妃雖無有多少知識,敬愛子之心倒是實實在在的,又在宮中這十數年,聽著乾元帝這番話,曉得短長,隻哭道:“阿琰是孩子,妾的景明就不是嗎?他不過信口一言,便是錯了,聖上打也打了,罰也罰得,聖上卻加瞭如許的罪名與景明,但是不叫我們母子活了。”
乾元帝聽著崇高妃這話沖沖大怒,衝著崇高妃一腳踢疇昔:“賤人!這都是你教得好兒子!”還待再罵,就聽著身後幾人叫道:“賢妃娘娘,賢妃娘娘。”轉頭一瞧,倒是玉娘臉上烏黑,搖搖擺晃地站著,這纔想起玉娘有暈血之症,想是叫景明下頜的血嚇著了,這才放過崇高妃母子,回身將玉娘半扶半抱地攙了,往合歡殿去了。隻拋得崇高妃心中氣磨難言,景明倒是叫乾元帝打怔了,張著眼看著乾元帝拜彆的方向,一滴眼淚也冇有。
為著景明與景寧都能聽明白,景和這話兒說得極其直白,略懂事些的聽著便能明白此中調撥之意,隻景明性子也似崇高妃,並不是個心有城府的,能計算的,更彆說隻三歲的景寧了。一時景寧雙眼都紅了,張大眼看著景明,待要問他,到底年紀極小,竟是不值從那裡開口。
李皇後看著乾元帝將雙眼盯在她臉上,心知自家現在容顏蕉萃,可叫乾元帝這般看著,也禁不住抬手摸了摸臉頰,才擠出一絲笑容:“妾皇後李氏拜見吾皇。”乾元帝雖驚奇她如何出來了,卻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與李皇後囉嗦,點了點頭,大步向著李皇後這裡走來,口中道:“爾等平身。”一麵繞過李皇後,來在玉娘跟前雙手將她扶起,臉上不由帶了些笑容,“賢妃平身。”
如果景明乖覺些,看著景琰哭了,隻收聲站在一邊,乾元帝也不能發作,不想景明現在嫌惡昭賢妃,因景琰是昭賢妃親女,看著她哭,更不耐煩,又道:“哭哭哭,哭死你。”這話音才落,隻看著身邊人齊刷刷地跪了下去,驚奇地轉頭看去,還不待他將頭都轉疇昔,臉上就著了一掌,直打得他站立不穩,當時就跌在地上,吵嘴都有些腥甜,舉手一摸,掌內心都是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