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的李皇後但是無所出,諸皇子都是庶出,那隻都雅母親了。乾元帝自家是這麼對前人的,偏又將那昭賢妃看作掌上珍普通,以他那愛者欲其生的性子,天然要為昭賢妃計算全麵,更何況以昭賢妃的心計手腕,各種可觀,那裡會讓落到那種地步。隻要她能生下個兒子,後位也是能想一想的。
梁醜奴看著女兒這幅麵貌,又想著乾元帝的話,就道:“阿容,你上回隨你舅婆進宮,但是見過了昭賢妃娘娘?”梁青容想了想,緩聲答道:“那日昭賢妃娘娘看著女兒坐在舅婆身邊,倒是問過幾句。”
看著女兒出去,秦氏便問:“你好端端地問孩子這個做甚麼?”梁醜奴便將乾元帝的話與老婆秦氏說了,隻道是:“那謝懷德也來過我們家幾次,我冷眼看著,比他哥哥倒是多些兒人氣。現在又點了庶吉人,今後也是個有出息的,隻是昭賢妃的身份上略有些關礙,現在雖得寵,到底膝下無子,如果有個兒子,誰還能強過她的頭。”
又說梁醜奴回到家中,先換上家常衫兒,吃了幾口茶,便命丫頭去請大女人過來。
秦氏性子溫厚,卻不是個蠢的,聽著臨安候佳耦這些話,倒也感覺有些事理,隻是又想,到底昭賢妃隻是個妃子,且不說她現在冇有兒子,便是叫她生了兒子個下來,也是非嫡非長,名不正言不順的,又如何和他幾個哥哥爭,便將這疑慮與臨安候說了。
梁醜奴先問:“阿容覺著昭賢妃如何?”梁青容凝神想了回:“是個聰明不露,寵辱無驚的。”聽著這話,梁醜奴便笑問:“這聰明不露了,你又是如何看出來的?”梁青容臉上一笑道:“昭賢妃娘娘初看著可說是嬌滴滴一團的姣美,行動起來又如楊柳頂風普通,言語又和順和藹。恰是個我見猶憐的美人兒,可她若當真是如許的性子,又如何能有本日?”
梁醜奴恰是個踩著尾巴頭會動的,聽著乾元帝這話另有甚麼不明白的?承恩候次子,今科的傳臚謝懷德還未婚配呢。說來梁醜奴見過謝懷德幾次,謝懷德生得一副好邊幅,舉止安閒,才學上也不差,如果以謝顯榮的品德去看,謝懷德也不能差到那裡去,算得個良配了。
秦氏聽著自家孃舅的話,臉上就有躊躇之色,扯了帕子道:“那豈不是委曲了青容。”
梁醜奴聽著老婆回話,說是臨安候也說可,便是說在宗室中昭賢妃的名聲並不壞,也就放了心。因知女兒有些見地誌氣,不肯委曲她,倒還找了梁青容來,將此事與她透了,又說:“你如果不甘心,我便與聖上回了。你如果甘心,有句話也要放在這裡,那位昭賢妃不是個好相與的,其誌非小,如果她得償所願,承恩候府天然是赫赫揚揚,謝顯榮謝懷德兩弟兄自能位極人臣,可如果敗了,當然昭賢妃連個了局也冇有,她的家人也跑不了,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