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鴻還待再說,倒是護國公李源看著乾元帝聲口毫無納諫之意,隻怕高鴻將乾元帝觸怒了,反遷怒與皇後,便咬牙出列叩首謝恩:“臣代殿下伸謝聖上關愛。”
謝顯榮這話出了口,乾元帝臉上略都雅些,把謝顯榮瞥了眼,吵嘴微微一動又把高鴻看了,溫聲道:“高將軍有所不知,皇後身上不好,太醫說了隻要靜養,朕不忍使皇後勞累。”
乾元帝看著玉娘這副模樣直勾得心火難耐,無如在宣政殿中,召玉娘過來已是逾矩,實實的不好行事,不由又愛又恨,在她臀上悄悄一拍,俯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句,直叫玉娘臉上紅得彷彿滴得出血來。
乾元帝看玉娘這略帶些兒負氣的嬌模樣,一時心癢,按著玉孃的臉就要親,不想玉娘掙紮道:“妾一身一體,是榮是辱都是您一言而決,您要如何直說便是,妾那裡有置喙的餘地,您何必如許作弄妾,拿著妾做耍,妾也是會悲傷的。”說著眼中垂下淚來。
在乾元帝隻覺得玉娘生性軟糯,凡事能不出頭便不出頭,如果叫她曉得有如許的奏本,隻怕又要落淚。落淚還罷了,將宮務還歸去也是有的。乾元帝將宮務放在玉娘手上也是為玉娘有所依仗,如何肯叫她生了退意。
是以壽山石就給高鴻出了這些主張,又把利弊一說,高鴻也不是個蠢貨,公然喜笑容開,當時首肯。
玉娘不料乾元帝有此神來之語,隻張著眼把乾元帝看著:“聖上,這不當。”乾元帝因著前朝纔有奏本攻訐玉娘嬖寵,乾格外要顯現對玉娘看重,以示寵嬖不衰,擺佈他批奏本時昭賢妃都常在擺佈了,再念一念又何妨,因著前朝纔有奏本攻訐玉娘嬖寵,也好叫想跟著高鴻上本的衡量一二。玉娘又道:“妾隻勉強認得些字,可彆誤了聖上的事兒。”乾元帝哈哈笑道:“真真傻孩子,又不要你做丞相,識字就行,念罷。”
少刻,乾元帝就聽著昌隆殿門彆傳報:“昭賢妃到。”乾元帝道:“宣。”殿門開處,玉娘穿戴水紅妝花錦長繡襖,底下露著織金裙,雲鬟上隻插這一支金絲編就的五尾銜珠鳳,從鳳口中垂下的一串兒明珠粒粒指肚大,色做淡金,映得玉娘眉眼熟輝。
玉娘微微一笑,軟軟辯道:“妾幾時虧損也不吭聲了。”我隻一報還一報罷了。乾元帝嗤地一笑,在玉娘腮上一香:“哭也算吭聲嗎?那倒是常說的。”玉娘臉上一紅:“聖上又笑妾。”就要掙紮起家,無如乾元帝抱得緊,隻得順服。她來前已從快意口中得了真相,可當著乾元帝的麵兒,還隻做個胡塗模樣求解。不想乾元帝這回卻不肯將真相奉告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