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瞥見昌隆,便想起了乾元帝,到底還不敷十歲,且疇前乾元帝又疼他,性子也純真些,因問:“昌公公,我父皇在那裡?”昌隆移目看著景明,淺笑道:“三殿下,聖上批奏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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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不說乾元帝在哪兒批奏章,清楚是怕崇高妃母子疇昔打攪了,崇高妃聽明白了,景明卻胡塗,隻歎了口氣:“你同父皇說,說我好久冇見著父皇了,怪想他的。”
昌隆在合歡殿前見著崇高妃,天然曉得她大半是為著請昭婕妤討情來的,又看她臉上帶些舒緩,便猜著昭婕妤隻怕是承諾了的,心上一歎,過來與崇高妃見了個禮:“奴婢請貴妃娘娘安,三殿下安。”
崇高妃隻不信玉娘身為寵妃,竟能不曉得皇宗子被貶的事兒,見她一推二五六不說,更將乾元帝扯出去發言,一時也有些悔怨,就將帕子捂著臉哭道:“好狠心的mm。景淳也要喚你一聲昭母妃,他雖有過犯,到底還小,你就一些兒也不心疼嗎?景明纔多大,說錯了一句半句也是有的,你就扯著不肯放,這也是你的慈悲!”
玉娘見崇高妃氣勢已弱,也哭道:“清楚是貴妃娘娘不容分辯就來教妾為大殿下討情,妾連事情也理明白,天然不好說肯不肯,可娘娘就叫三殿下說了一堆兒妾不明白的話,妾的委曲又向誰說呢?”
玉娘夙來是個與報酬善的模樣,天然不好不叫崇高妃母子出來,不想進得合歡殿,玉娘還不及說話,崇高妃已對著玉娘深深一福。崇高妃現在雖不得帝心,到底位份在玉娘之上,玉娘如何當得起她的禮,隻能上去雙手攙扶:“娘娘行此大禮,妾如何敢當。”卻叫崇高妃一把將兩隻手都抓著了:“好mm,你今兒親眼瞧見了那隻貓,你也該曉得當日我是冤枉的,現在景淳叫人用那隻貓害了,你我都是一樣的,合該同仇敵愾,將幕後那人揪出來纔是。這個事理,mm莫非不明白?”
乾元帝這才道:“朕頭痛得短長,你來診個脈。”孫三陽叩首領旨,膝行上去,左手請右脈,右手請左脈,診了半晌,又請罪道:“臣請聖上伸一伸龍舌。”乾元帝張了口,孫三陽舉目看了看,又把頭低下,叩問:“聖上這是七情至傷,怒為肝之誌,怒則氣上,大怒可致肝失疏泄,氣機不暢,肝氣上逆,血隨氣升,氣血並走於上,故致頭暈,頭痛,麵紅目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