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當然是四爺的!”鶯歌聽著她話中儘是不信,頓時拔高了音量。
連四爺去她的日子也就垂垂少了,她惶恐了好久,使出各式體例總算還是將他給留住了,最後也終究得了一個兒子。
長女小時據聞生得像她爹連四爺,眉眼鼻子無一處不相像,就連那癟嘴的模樣都如出一轍。因著這些個事,連四爺待女兒倒也委實心疼有加。可現在,林氏望著鶯歌的兒子,卻感覺這孩子像本身的女兒宛音。
婦人是個生麵孔,她當然不信,轉頭就叫丫環去找連四爺,可托送出去後毫無動靜,人又見不著!
但是這日子是人過出來的,過量瞭如許的日子,她畢竟還是不滿足了。
這冗長的光陰,早令她再冇有體例仗著主子的身份,隨便壓抑鶯歌。
她涓滴也不去袒護本身劈麵前婦人的厭憎。
誰知連四爺聽了結髮了一頓火,回身就要拂袖而去。她見勢不好,倉猝服軟,隻說本身胡塗了,胡言亂語,又擠出眼淚來講憂心兒子如此,連四爺的火氣這才消了下去,到底留下用了一頓飯,又逗了會孩子才走。
就是趕上逃奴。那也得先上報官府,才氣措置。更何況鶯歌早不是連家的丫環。
饒是鶯歌已非連府的人。身份卻仍然矮上她無數,她罵上一句又如何?
可她出身寒微,縱是連四爺再喜好她。也毫不成能讓她做正妻,加上林氏看她不紮眼。她就是回了連家去,也斷冇有好日子。
“賤婢?”鶯歌嘲笑。
鶯歌聽了這話,卻勾唇笑了起來:“太太這話問的不對,我但是自小就跟著四爺一塊長大的。”略微一頓,她麵上笑意更濃。“您揹著四爺做的事,四爺全都曉得,如果不是當年正巧碰上您有了身子,四爺也不會將我留在府外。”
並且,連家富得流油,她的兒子莫非不該分塊肉吃?
林氏這才略有些醒過神來,縱是不樂意,也還是問了鶯歌一句:“你說這孩子是四爺的?”
但是她的神采看著安靜,仔諦聽去。她的口氣卻還是帶著些許顛簸,似嚴峻又似惶恐。
而抱著孩子的鶯歌,也彷彿丁點不在乎她如何對待本身,隻說:“我要見四爺。”
這麼一想,她就恨不得要了鶯歌的命。
她低低驚呼了聲,腳下趔趄,往一旁的牛嫂子身上靠了靠,才勉強站穩。
“我要說的話,同太太說了也冇甚麼用處,還是等見了四爺再說不遲。”鶯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