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甄夫人沉吟著：“你但是想到了甚麼？”
她跟著她爹總時不時在千重園裡閒逛，聞聲這些也並不希奇。
“死前問過話嗎？”
“死了。”
雲甄夫人一時不防，怔了怔，過會才蹙起眉尖猜疑道：“平州裴氏？”
若生望著她，緩緩道：“先前離瞭望湖鎮後，我並冇有當即回京。因著偶爾間想起孃親的故交現在就身在平州，以是我便順道上門拜訪去了。姑姑該當也還記得那一名，現現在已是刺史夫人了。”
他們有多熟，又熟諳到何種境地，她底子也是弄不清楚。
那麼當年毀掉裴家，又奉告梅姨娘統統啟事出自雲甄夫人的人，會不會就是他？
待到若生止了聲，她便道：“我雖未曾見過‘倚欄嬌’那花。但關於它的事到底還是聽過很多的。”
即便口兒已經癒合，結了痂，又落了，上頭的陳跡閃現出極淺淡的粉來，不細看並不輕易發覺，但這傷的模樣，雲甄夫人一看便知是被抓破的。
“劉刺史身邊的那位梅姨娘。應立便是裴家的先人。”若生道，“姑姑，她想要連家人的命。”
直到那盆“倚欄嬌”的呈現，打碎了密封著舊事的瓶子。
雲甄夫人聽著，麵色一點點變得凝重起來。
若生安了心。
若生應是，帶著人往桂花苑去。
若生悄悄心驚：“先前有一回在千重園裡，偶然間聽到底下的人談及玉真……”她佯裝不熟這名，頓了頓才持續道，“還是叫玉甚麼來著？該當就是玉真了，說他極擅古琴，有支曲子叫笑東風，奏時恍若仙樂。”
也過了幾年了，隻見過一麵，難為她還記得這般清楚。
雲甄夫人盯著若生的手背看了又看。
“這話那裡是這麼用的。”雲甄夫人發笑，而後漸漸斂去，凝睇著她，“姑姑明白你的意義，轉頭便命人去查一查這些事，你不必掛記。”
裴家十二年前就不複存在，若生這會俄然提起，她底子冇有往那上頭想。
若生不覺窘然，這是叫元寶抓出來的——為了救她。
固然，劉刺史的官位，已然不保。
也許是修剪得非常鋒利的指甲，又或者是護甲抑或旁的抓出來的。
雲甄夫人皺眉，聲音一冷：“裴家的事同旁人有何乾係？她竟怨到連家人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