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忽變,態度非常倔強,“你不要忘了阿瑤和阿胭。”
統統清算安妥,外頭便有內侍傳他們於明光殿入宴。
但藺容總感覺他的阿弟並非是那種迷戀女子色彩的陋劣之人。
盧太後眸色微深。
本日他那樣疾言厲色,氣急廢弛的模樣,申明她這步棋並未行錯,隻是火候還不敷罷了。
隻本日洛陽的傳言實在好笑,彷彿一夕之間,統統人都等著瞧阿嫵的笑話。
“阿瑤已為你考慮至此,你竟還不肯?”
未料,他竟為了保護劉嫵,將此事諱飾了下去。
盧太前麵上帶笑,彷彿是與他話平常,隻是眼底卻含了幾分厲色。
她思路忽轉,心機一沉,“是因為阿誰劉嫵?”
可現在為了她,他竟是連阿胭都不顧了?
藺容怒了,直呼他大名,“藺荀!你是被阿誰劉嫵灌了甚麼迷魂湯了?現在竟連阿胭也不要了,那來日,是不是連我這個長姊都不放在眼底了?”
“是。”
過後,藺容問過他,當時藺荀隻回,說是他為華容翁主容色傾倒,加上喝酒過量,以是才犯下如此大過。
是了,麵前的此人早已不是阿誰追在她身後喚她阿姊, 需求她和藺久護著的幼弟了。
藺容一怔,張了張口, 啞然無聲。
劉矩抿起了唇,“並非,隻是——”
以盧太後先前所為,以藺荀的脾氣本可帶阿嫵拂袖而去,壓根無需理睬徹夜的宴會。
現在他乃是手握權益,申明赫赫的一方霸主。
此為防盜章 藺荀垂在身側的手握緊, 渾身有些緊繃,他沉著臉點頭, “此事與她無關。”
若非如此,他徹夜便不會列席。
但此宴畢竟是盧太後打著二報酬賀燕侯新婚的燈號所設,函貼都已收回,且來的個個是朝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來賓如雲,觥籌交叉,藺荀執酒盞,薄酒已下肚數杯。
近年他養精蓄銳,氣力深不成測,捲土重來,隻是遲早的事。
“阿姊可知,五年前,我與她身份天差地彆,為何我會開口向汝南王求她?”
“我方纔說過,這些事情我自有定奪。”言外之意讓她彆再插手。
藺荀忍無可忍,冷聲打斷,“阿姊!”
“弟承兄妻,此乃蠻夷之舉。”
庾打掃藺荀一眼,而後笑道,“既是道賀新禮,須得討個吉利,臨時收下吧。”
藺容氣急,正要罵他,卻聽他俄然開口,“我知長姊怨她害我因她之故,受了那般摧辱。”他握拳,神采極沉,“我也曾試圖怨過她,想著那樣誇姣的女郎,怎能那般鐵石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