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顧行簡這個職位,身邊還連一個姬妾都冇有的,恐怕非常罕見。恰好給夏初嵐撿了個大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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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環繞著夏初嵐,伸手拿起羊毫,蘸墨,然後在天子題字的左下角,又寫了一行:葵末年臘月,妻口述,聖上禦筆親書,完成此作。願似鴻案相莊,以期白首,永不相負。
看甚麼?夏初嵐冇有反應過來,顧行簡已經拉她坐下,哈腰拉起她的裙子。她趕緊伸手按住裙子,惶恐地說道:“不可!”
顧行簡伸手抱住她,親了親她的發頂:“你冇見過我畫,天然認不出來。當世能認出我的畫的人也極少。不過畫畫要靜下心來,破鈔大把光陰。這些年我幾近不畫,便是因為冇有那樣的閒暇時候。今後,我陪你的時候能夠會很少。”
夏初嵐隻能強忍著,但身上抖得更短長了。等顧行簡為她擦好藥膏,穿上綢褲和裙子,她才鬆了口氣,又羞又躁。
顧行簡收起印章,說道:“詩經三百,以《關雎》為首,佳耦之事如何算陋劣?我倒感覺甚好。”
蕭碧靈站在吳氏的中間,皺眉看了看屋中的陳列,撇嘴道:“不過一個豪門出身的宰相, 堂屋修得比我們崇義公府還氣度。真不曉得皇上如何想的。我們家住在康裕坊也算是都城裡頭的一等地界了, 可跟這個裕民坊比起來, 還是差很多了。為甚麼皇上不讓我們住在裕民坊呢?皇後的本家, 太後的本家都住在這裡的。”
“嗯?”顧行簡低下頭,想將她說話的聲音聽得更清楚一些。
那眉梢眼角的氣韻,那望著人的目光,跟年青時候的倩娘如出一轍。
“相爺,我讓思安或者趙嬤嬤來,您彆……”她的調子已經變了,是陷在情/欲裡的感受。她的身子非常地敏感,略微的觸碰就能勾動起來。
夏初嵐施禮相送,悄悄猜想那位故交對這位崇義公夫人想必很首要。不然她也不消特地上門來一趟,就是為了問這麼奇特的幾句話。
吳氏看了她一眼:“你曉得甚麼?這處府邸本就是皇上禦賜的,天然氣度。並且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不管皇上和皇後多心疼你,你也彆忘了收斂一些。”
夏初嵐抬眸看著他,雙眼中儘是不解:“叫相爺不對嗎?”
顧行簡去洗了手返來,見她還躺著,便把她抱坐在兩腿之間:“好些了?”
“打攪你了。”吳氏笑了笑,起家對蕭碧靈說道,“我們走吧。”
夏初嵐迷惑地看著他,他翻開錦盒,將那畫軸拿出來,緩緩地展開。在畫的最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定風波》,還蓋著禦印,押了字,另有很多保藏公用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