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昨晚為何既要鬨出性命,又找人將藥送進獄中?”李純轉眼已收起了他的嬉笑,開端嚴厲起來。
程紫玉點了點頭,再露感激。李純不肯收她的玉,說到底也是為了她好。這個情,她領。
這麼露骨被指出來,好冇麵子!
“哪一條都得謝!”他這麼一問,叫她臉紅了。情麵欠太多,她感受都快謝不過來了。荊溪,路上,大船庫房,畫舫,他後續的照顧,到現在的點滴……
李純舒了口氣,微微一笑。
李純張了張口。
在程紫玉的目瞪口呆中,李純開端了自報家門,他滿眼都是篤定,冇有半點遊移……
程紫玉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到底是仇人,她還能究查嗎?
麵前女子目瞪口呆的模樣讓李純很受用,他微微側身,指了指後腰。
最首要的,是你一個女人家,如何好將隨身物件押出去,萬一叫歹人謀算上如何辦?另有,你這還要在九江待一陣,女人家單身在外,怎可冇有銀子防身……”李純很儘力地在表示著。
雖不明以是,入畫在程紫玉的表示下還是拿出了十文錢交到了李純手中。
“我這麼做,歸根究底,是為了庇護你!實話奉告你,昨晚出過後,九江城已有可疑快馬出去報信了!且是在城門分作了兩個方向,一起往北,一起往東。”
大肚子窄口,葡萄紋,瓶口有個眼,上邊穿了一俗氣的紅色編織繩,繩的那頭還打了隻不敷精美的胡蝶繩花。
“你……那隻玉壺呢?”
“你一向在跟蹤我?”
程紫玉也是一歎。
“曉得!你鬨出性命,將局勢進一步擴大,高晞高家便罪孽減輕,更不易脫罪,這是一。而官府那邊如履薄冰,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力應對。此為二。官府為了有交代,這屎盆子最後隻能扣在高晞身上,高家絕對難以翻身,這是三。”
好吧,有點事理。
“可這竹葫蘆……太便宜了。”
“對了,有一件事,我很獵奇。”
“天然。”
“不消了!做大事的,切忌婆媽!說不定將來,我也會有求於你!但願到當時你能利落乾脆,應下我所求。”
“小爺身上不愛掛累墜,那玉都雅是都雅,但不便利,甚麼時候碎了多可惜!另有,小爺酒量大,那玉壺隻勉強能灌兩口酒!你是想累死小爺嗎?另有,那玉壺上另有兩株並蒂蓮……”
“往東的,是去高家報信?往北的呢?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