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憋屈了太久,本日這口氣,總算是宣泄出來了。她手指昭妃,不客氣地笑得花枝亂顫。
本來,文蘭給昭妃的信封裡,列舉的便是從她熟諳朱常安開端用在他們母子身上的統統破鈔。
可那綠喬倒是伸手接住,隨前麵帶欣喜一屈膝,“多謝娘娘犒賞!奴婢必然好好使著。”綠喬笑著將荷包扔去了倆婆子手上,婆子們歡天喜地地齊聲謝了。
昭妃氣得唇顫,手上的荷包是路邊五文錢一隻的那種,不消翻開,就能瞧見裡邊是兩角銀子。這是打她臉呢!
現在您還倒欠我這麼多銀子,您另有臉說我不刻薄?說我卑鄙?
“喲,總算是醒了。還不算蠢到家!”
“是!”
暴怒的昭妃直接將荷包砸向了綠喬。
裡邊有金銀,有器物,有金飾珠寶,也有朱常安昔日需求的一些寶貴物件。
“我實話奉告你,我已經對你們母子部下包涵了。按著我的原打算,是要比及金陵,比及壽宴期近才奉告你們壽禮冇了的!若到當時我才反擊,你能夠設想一番,你們母子的不幸狀。誰叫我心善呢,誰叫我性子急,沉不住氣呢?那日見你上門詭計再度訛我財帛,我就忍不住了。我魚餌放早了,倒是有些悔怨了。
昭妃終究明白樞紐點了。“你說……你與安兒……安兒已經不是你的……如何會?安兒如何就不是你的未婚夫君?你是不是負氣呢?你生了安兒的氣,這才用心耍性子吧?那日的事,安兒是被人讒諂的,你要信賴他!”
昭妃二話不說,便將手中那紙撕了個一乾二淨。“你也不怕傳出去惹人笑話!本日這事我且當你是個打趣,好了,你把銀子交出來,我也不難堪你。你我按著和談行事。”
“撕吧撕吧!抄了很多呢,您隨便撕,撕了不過癮,我讓下人抄了送去鎮江城門上散,包管全部鎮江城人手一份,到時候您挨家挨戶去撕,挨家挨戶去罵我卑鄙無恥不刻薄,包管過癮!”
當日朝鮮王怕文蘭在異國他鄉虧損刻苦,便將京中做的一些謀生也交了部分到她的手上。文蘭有充沛的銀錢支撐,天然充分揭示了她的大氣。
……
文蘭抖了抖衣裙,終究從榻上坐起了身,將一雙足踩進了鞋中,再次衝著惱羞成怒的昭妃笑了起來。
“等等,文蘭,你先等等。”
“我冇你們瘋!另有臉說我那些東西是送你們的禮?你也不照鏡子瞧瞧德行,就你母子倆,憑甚麼收我那麼貴重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