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妃氣得發紅的眼頓時亮了亮。
“那成,我們一筆筆都算清楚了,然後立張字據,一式兩份,一人拿一份,我拿銀子買個了斷,以後你的壽禮如何,便與我不相乾了,娘娘感覺呢?”
“我說的不是阿誰,我說的是寶石。一千兩的寶石是甚麼?若冇記錯,我那日弄散的是寶石粉吧?既不是寶石,也不是甚麼銀子,對不住,我隻承諾四千五百兩再加幾瓶子寶石粉。”
第二日,文蘭的人返來了。
“如何?你該不會要本身獻禮吧?你可彆忘了,那是你要補償安兒的壽禮,你拿在手上就冇事理了。母妃再說一遍,將觀音拿來!”
“娘娘,公主請您吃梨呢。”
“嬤嬤,你去了揚州,你奉告昭妃娘娘。”文蘭手指了一嬤嬤。
字據上寫的清楚:文蘭公主後續將向昭妃和四皇子付出四千五百兩的用度,再加五瓶寶石粉後,太後壽禮後續事件將由昭妃全權賣力,文蘭公主與四皇子壽禮再無任何乾係……
“文蘭,這都甚麼時候了,開甚麼打趣呢!”昭妃嘴唇直顫抖抖,壽辰掰動手指都能數到,這會兒出忽略,她想想都驚駭。“你快點,把東西拿出來!”
“冇有!”
“銀子呢?”
“簽吧!”
“混賬!如何能夠!你誆我!”
直到文蘭利落應了她的要求寫下一張兩千五百兩的借單扔到了她的手中……
那宮女也瘋了,挑著眉端著梨不懷美意湊了上來。
文蘭還是哢嚓哢嚓嚼著梨。
“壽禮觀音,玉觀音!”
“回娘娘,壽禮冇買著,那尊觀音已被人買走了。白跑了這一趟。”
“他去了浙地,嘉興!”
“你看清了,這不是收據欠條借單,就隻是一個和談。先把和談定下來,你我白紙黑字說清楚了,我才能夠與你結算銀子。是這個理吧?”
文蘭的人當日便前去揚州采買那尊觀音去了。
“觀音拿來!”
“嗬!如何是我用心的?是你遲遲不拿銀子過來,這會兒寶貝被人搶先買走了,這能怪我嗎?要怪就怪你摳,怪你窮,怪你命裡該死冇有好東西,怪朱常安冇運氣翻身!”
“是啊!”
“娘娘好大的火氣,吃點梨瀉火!”
昭妃斷氣,這才發明這房中連椅子都不見。杌子,那都是主子坐的。這賤人較著是用心在埋汰她。
“如何不對?昨日你我說好的,白紙黑字,你欠了我兩千五百兩。”
文蘭抬了抬下顎,便有宮女拿了裝了信封的托盤到昭妃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