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宇文述等人固然都不想攻打遼東城,都想一門心機快馬加鞭直殺平壤,但誰都不敢公開做出這一決策,因而隻能構成默契,嘴上說打遼東城,實際上直殺平壤,如此一來既逢迎了聖主和中樞的情意,保護了他們的威權,保持了政治精確,又能在聖主和中樞親臨疆場後,不留陳跡地把進犯戰略重新調劑返來,以保護本身之安然。
這場戰役因為遠征作戰,受製身分太多,以是參軍事上來講,最好戰略就是以最快速率進犯平壤,隻要霸占了平壤,這場戰役也就穩操勝券再無牽掛了,是以進犯速率是關頭,千萬不能爭一城一地之得失,更不能把有限力量投在主要乃至是無足輕重的目標上。遼東城打不下來就不打,四周包抄便可,有甚麼需求華侈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另有貴重的時候,去攻打一座邊鎮,一個非首要目標?
中心集權導致威權至上,威權至上導致一言堂,對的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如有人指責聖主和中樞錯了,當然就是挑釁威權,就是*****就是威權的仇敵,因而灰飛煙滅。
高句美人在遼水一線稍作抵當便全線後撤,不做無謂捐軀,全數撤進遼東城,據城死守,揚長避短,以便最大程度操縱有限力量打出最好戰果,實現預期目標。
對此崔弘升非常感慨。戰役開端前,誰能想到這座蠻夷小國的邊疆鎮,竟然在戰役中闡揚出了龐大的決定性感化,不但直接影響了戰役過程,還竄改了戰役兩邊的運氣乃至天下局勢。
這一次,遼東城麵對中土雄師的第三次進犯,還是采取了一樣的戰略,隻是持續三年的戰役已讓它飽受重創,難覺得繼,其現有氣力已難以抵擋中土雄師的狠惡進犯,已難以第三次實現預期之目標,以是遼東城上高低下即便鬥誌昂揚,但已無必勝之信心,唯有一腔熱血,誓死衛國。
不過,崔弘升偶然攻打遼東城,究竟上他對前兩次東征中聖主和統帥部執意攻打遼東城,乃至傾儘儘力、不吝代價攻打遼東城的做法,很有微辭,隻不過礙於情勢和身份,不敢宣之於口罷了。遠征將領中,與其有一樣觀點的亦大有人在。